定下的规矩,但因着今年四处受灾,崇宁帝体恤民情,秋狝一切从简,不只带去的人较之往年缩减了三四成,就连时长也从往年的半个月缩短到了七日。
明漪与安嫤同乘一车,就紧随在圣驾后,晃晃悠悠往猎场方向而去。
作为李凤娇的那二十多年,皇家猎场明漪曾去过多次,对于猎场倒是不好奇,倒是心里装着事儿,哪怕能做的都已做了,却还是免不了担心,想着想着不由叹了一声,抬起眼就撞向对面安嫤正眯眼打量她的眼神,她一个激灵,微微蹙眉,“阿嫤这般看着我作甚?”
“我本以为你不会去秋狝,没想到你当真是变了不少。”安嫤轻轻哼声。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我呢!”明漪轻声应道,反正无论是李凤娇还是安嫤,自以为了解的,不过都只是傅明漪在人前的样子罢了。
果不其然,安嫤微怔,眉心一蹙,到底没再说什么。
明漪轻飘飘将话带开,“何况,这回阿娇不能来,她叮嘱我定要陪着你。”
本来一国储君的婚事礼制甚是繁琐,要一项项走完怕是得小一年,可崇宁帝许是忙着抱孙子,所以,借着今年大灾,让礼部筹备太子婚仪一切从简,还有让这婚事给大周上下冲喜的意思,因而,这婚事从赐下,到定下的吉日不过就是半年,年底就要完婚。在明漪看来,这是婚事尘埃落定,是大大的好事,可也怕安嫤觉得委屈。
“是阿娇多想了,也谢你有心。”安嫤听得明漪的话,面色微微泛红,带了羞色,却没什么不悦,这让明漪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说起阿娇,你有没有劝过她?”安嫤不过娇羞了一瞬,又转而端肃起了脸色,望着明漪的目光也陡然锋锐起来。
“为何要劝?”关于这一点,明漪却是全然站在李凤娇那边,见安嫤眉心紧蹙,眼中尽是不赞同,她不慌不忙道,“阿娇既没有一定要嫁之人,无论嫁谁都是将就,那又何必?谁说女子就非要嫁人不可,如阿娇这般不嫁,陛下、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还有你,都是她的底气,她难道还会过得不好吗?”而若是大周倾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与其再如前世那般,被褚晏清那样没有担当的杂碎当成物件儿般送予人,倒不如自在一身轻,不要被人拿捏住短处,生死尚能自主。
听了明漪这番话,安嫤半晌没有言语,一双眼睛却是若有所思将明漪看着,眼底越发深幽,“你说女子并非定要嫁人,可你却要嫁薛大都督,而且,薛大都督对你也甚是看重,你们不是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