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自拒了薛凛婚事起,便刻意不再去关注他,彼时又忙着备嫁,倒是不知是否有这一茬了。只眼下这样的大事,除了担心,她也帮不上忙。回府后,她那封久久写不出的信倒是一蹴而就,着陆明赶快送了出去,却是半点儿没提之前想提之事。
送完信后,她又去了一趟傅明琰居处,将还赖在床上“养伤”的傅明琰恁是拽了起来,催着他出了门。
傅明琰走了没一会儿,她又遣了院儿里粗使的小丫头到府门口看着,傅明琰一回了府,她就直接跑了去。
“哥哥,怎么样了?”拎了裙子小跑进了房里,明漪张口就是疾声问道。
彼时,傅明琰正在喝水,闻声就是黑了脸,将水灌完才哼声道,“为了姓薛的,你连口水都不让你哥喝了,当真是女生外向,这还没嫁呢,嫁了还得了?往后你还记得你哥吗?”话里的酸味冲鼻。
换了平日,明漪少不得怼上两句,今日却委实没有心情,略略提高了音量,“哥哥!”
就两个字,让傅明琰莫名觉得后脖子发凉,好像对面站的不是他妹,而是他娘,不,有一瞬间比他娘还可怕些。
小丫头还真是长大了。心里酸酸地嘀咕着,傅明琰虽还有些不情愿,却也知道她着急,到底是开了尊口,“给你打探清楚了,朝堂上确实闹开了锅,弹劾薛凛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的奏折都快把陛下案头给淹了。这两日大朝会都是闹得不可开交,不过不管旁人怎么说,陛下却始终没有表过态。私下里都在猜测,眼下北狄叩关,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暂且不会问罪,可过后会不会秋后算账就不好说了。这一次,薛凛能胜那还有将功折罪的机会,若是没有这关,只怕不好过。”
傅明琰说完,略带两分担忧看向明漪,果然见她面色微微发白,神色也不好,他叹一声,宽慰道,“你呀也别太担心了,好在眼下婚事还没成,若是姓薛的这回没落着好,婚事是陛下赐的,陛下也不该迁怒于你!”话还未落,却见明漪一双杏眼狠狠瞪着他,眼里似还燃着两簇火。
“这是怎么了?我还说错了不成?他若不能胜”还能怪得着我?
只是后头那句不等说出,就被明漪恶狠狠打断,“他自然会胜!”明漪说罢,便是脚跟一旋,转身往外走。
“你这是对他哪儿来的信心?”傅明琰嘀咕,心里又是泛了酸,末了,想起什么,忙对着明漪透着两分火气的背影喊道,“到底顶着他未过门妻子的名头,你这两日就莫要出门了,避避风头,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