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薛大都督怎么看?”明漪没有客气,直入主题。
“湘南与西北相距甚远,恕薛某并不了解。不过郡主倒是对湘南”薛凛顿了顿,似在思索措辞,片刻后,才道,“甚是戒备?为何?”
明漪只怕他不问,她既是要与他成为盟友,有些事情上自是要坦诚。“前些时日秋狝,太子殿下突然惊马,险些出了大事,可过后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在薛大都督看来,这是一桩意外吗?”
“太子殿下的马有专人看管,这样的意外,本不该出现。而且,郡主很显然也并不认为这是一桩意外。”薛凛看着她,眼中利光隐隐。
“不错。我彼时就问过太子妃,若是太子殿下出了事,谁人能得利。今日,我也想问薛大都督同样的问题。”明漪双目灼亮将薛凛看着,她很期待他会作何回答。
薛凛却并未立刻回答她,也并未回避她的视线,静静与她对望片刻后,他唇角似浅浅勾了一下,“看来,郡主是觉得这是湘南的手笔?郡主是疑心湘南有意谋反吗?”
谋反二字被他轻轻吐出,倒好似被涤尽了血雨腥风,唯余轻描淡写。
明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回望他,沉默里,已道尽回答。
“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郡主之前在信中说的那些?”薛凛不解,一个闺秀如何会有这样骇人的想法?
当然不止,可那些,她又如何能告诉他?那只能是她一人知道,至死也不能告知他人的秘密。
“很巧不是吗?太子殿下这头没有出事,那头湘南便出了祥瑞。”
“据我所知,这位魏三公子并不得湘南王看重,他不但是庶出,而且自幼体弱。”
明漪听得笑了,“看来薛大都督也并未如方才所说那般对湘南一无所知。若薛大都督是湘南王,会派一个当真毫无建树的儿子到望京吗?”
“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样的一个儿子更能让望京,让朝廷放心。”
明漪想了想,点了头,“薛大都督这么想也不错,但这个人也有可能本身就不简单。”她现在说不清为何对魏玄知戒备如此深,说不得还会引起薛凛的疑心,倒不如简单提一句,只要引起薛凛的警觉心,待到魏玄知来京,以薛凛的敏锐,不愁发现不了。
“郡主为什么疑心湘南王,却不怀疑我?”明漪那句说辞果然没有再让薛凛纠缠在魏玄知身上,他反倒问起了其他。只看着明漪的双眼仍是幽沉,里面似藏着深深的探究。“湘南王是大周唯一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