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瞪他瞪得眼睛都快抽筋了,结果他倒好,一无所觉般。明漪索性转开眼闭上,眼不见为净。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了!
果不其然,薛凛突然勾起唇角笑了起来,“那就不劳舅兄操心了。能不能合得来,是不是会夫妻难睦都要先成为夫妻再说,我与郡主这桩婚事是陛下所赐,吉日也定下了,日后如何不好说,如今婚事却是板上钉钉,绝无更改。一个月后,郡主便要入我薛氏门了,届时,可还要偏劳舅兄背着郡主上花轿呢。”
又一口一个“舅兄”的叫上了,而且字字句句都是诛心见血,这是专门挑着人的痛处踩呢!拿她作伐子也就罢了,他难道也猜出了傅明琰今日做什么去了,又如何会这般故意找茬?这才婚事已定,绝无更改的一针见血?
明漪看着傅明琰黑沉的脸色都替他脸痛,偷瞄着薛凛却是神色复杂,这个人到底是敏锐成了怎般,这是能看穿人心不成?
傅明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看着老神在在的薛凛,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末了,再坐不下去,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便转头冲了出去。
看着被甩得不住晃荡的棉帘子,明漪转头看向端起茶盏,神态悠闲,轻啜香茗的薛凛,轻叹一声道,“大都督既猜出他如何心绪不佳,又何必非往他痛脚上扎?”
“我却为何要让他?因他是我舅兄,还是因我比他尚长了几岁?”薛凛面无表情回道,微微眯起看着明漪的眼缝里隐隐有锐光射出。
明漪额角一抽,得,这天儿是不能聊了!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