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我还是希望薛大都督能帮她一帮,也只有薛大都督能帮她了。”明漪说着,已是蹲身敛衽,朝着薛凛行了个大礼。
薛凛低头就能看见她的发旋和头顶如云的秀发,他盯着,没有去看她身后正朝着他疯狂使眼色的薛泰,良久,他沉着嗓问道,“说吧!你想我怎么帮?”
明漪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映着屋中烛火,好似落了天河星海,摇曳生辉。
大约两刻钟后,明漪才从薛府离开。
薛泰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冲到薛凛跟前便是促声道,“哥,你为什么要答应她?眼下这个时候,咱们该赶回北关,主持大局,而不是为了这个女人耽误在这里,若是延误了”
“我眼下不能走!”薛凛沉声打断她,“莫说离婚期只有不到一月的时间,一来一回根本来不及,就是现下,长宁郡主之事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可是”薛泰眉心紧皱,仍是急得不行。
“我写两封信,信中自有安排,你立时送出,有师父在军中坐镇,或可再拖延些许时候”薛凛说着,便已转身走到书案前坐下,铺纸研墨,专心写信,片刻后,便写就了两封信,吹干后仔细装好,以红蜡封上,递给薛泰,“还不快去?”
薛泰虽面上仍有不甘,却不敢不遵令,应了一声“是”后,接信而去。
他走后,房门却是骤然被一阵风吹开,凛冽的夜风卷着细碎的雪花扑进来,桌上的灯盏忽闪了两下,无声无息灭了,屋内陡然暗下来,连带着薛凛冷峻的面容也沉浸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之中,再难看清。
落雪的长街寥无人迹,唯余济阳王府的马车行在其中,马蹄哒哒车声辘辘,明漪却是陡然觉出两分不对来,那薛泰既是来参加喜宴的,为何不与他同行?却是此时才来?或许是因为之前有事做,眼下忙完了,所以抽出了空?
明漪思忖着,倒也不是说不通,可不知为何,她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