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帝低低笑了两声,“看来是长宁与你们二人没有缘分了。”
“是臣无福。”魏玄知遗憾道,言语间,似是带着两分情深的克制。
李凤娇却莫名觉得胆寒,一个侧步躲到了明漪身后,魏玄知的目光悄悄一黯。
褚晏泽则仍是那副端方谦和的模样,不见他说仰慕时的情深,亦不见此时失之交臂的悔憾。
“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朕也管不了啦!朕有些乏了,薛卿,你和云安随朕进来,朕有话要说。”崇宁帝摆了摆手,脸上现出些许疲态。
明漪看一眼薛凛,仍没得他一顾,只得垂目,与他一并行礼道,“是!”
徐内侍上前来扶住崇宁帝,几人便转头往殿内走,迈步前,明漪眼角余光分明瞥见了魏玄知嘴角一抹笑痕和他眼底藏不住的得意,她一瞬间脸色更白了两分,紧紧抿住了唇角,下意识又往薛凛看去,入目却只是他冷峻的侧颜。
进得殿内,崇宁帝一时没有说话,明漪不敢说,薛凛敢不敢她不知,但他亦没有开口,徐内侍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地束手沉默着——一时间,偌大的殿内悄寂无声,落针可闻。
“薛卿啊”过了好一会儿,崇宁帝才叹息着开了口,“朕的意思你既明白,却还是如此,莫不是当真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明明是再平和不过的语气,可那字字句句却重若千钧,恍若一座巨大的山石从天而降,兜头压下,让明漪本就苍白的脸色瞬时血色全无。
薛凛却是皱着眉,一脸疑惑道,“陛下此言何意?陛下知道臣的性子,一旦比什么,便是全力以赴,就连陛下也不会相让,又何况是旁人?何况,陛下也知道,臣就是个鲁直的武人,哪儿想得到那么许多?陛下若有命,该对臣直言才是。”
“好你个薛容与!你这么一说,倒还成了朕的不是了?”崇宁帝怒极反笑。
明漪听得心惊肉跳,抬手去扯了扯薛凛的衣袖,这个人是真不要命了不成,怎么敢那可是当今陛下。
“臣不敢!”薛凛拱手,语气仍是沉稳,波澜不惊。
“你不敢?朕看你是敢得很!”崇宁帝哼道,抬手朝着案上用力一拍。
这回,薛凛倒还算乖觉,不用明漪扯他,他已经跪下,明漪自然也是跟着下跪,额抵地面。
“你不必拿什么武人鲁直的话来堵朕的口,今日这出是怎么回事儿朕若瞧不出,那便是白活这么多年了。薛容与啊薛容与,朕倒是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