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居然也有英雄气短的时候,你今日不就是因为云安,所以才帮着长宁,将这两桩她不愿意的婚事给搅黄吗?”
“陛下明鉴,确实如此,都是因为我,是我央着大都督,他也是为了帮我,为了帮阿娇,还请陛下千万莫要怪罪于他,大都督重诺,既是应下了,虽是万难,亦要践诺,万望陛下明鉴,莫要因此责难”明漪忙不迭顺着话风道。
薛凛瞥她一眼,眉心似微微一蹙。
崇宁帝一脸的“果真如此”,“你们怎么就由着阿娇任性呢?还要帮着她?难道你们也觉着她孤身一人便是好?朕又不会害她!”
“我们自然知晓陛下是为她好,阿娇也知道。可陛下,这姻缘一事是好是坏,咱们局外人又哪里能真正看得清楚?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既是阿娇都觉得不好,那即便强押着她嫁了,她不想好好过,又有什么意思呢?”明漪掐了掐掌心,轻声道。
崇宁帝被说得沉默了,片刻后,才叹息道,“事已至此,眼下说什么都已多余,就这样吧!”末了,他抬起手轻轻一挥,脸上的疲态似更甚了两分,“你们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明漪看着崇宁帝垮下的双肩和写着些许寂寥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暗光,悄悄咬了下唇,心道,虽是不得已,却终究还是伤了皇舅舅的心。
“陛下”明漪在退出去时,终于忍不住轻声道,“民间有句话,叫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有句话,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罢,她轻轻屈膝一福,转过了身。
没有看见薛凛朝她瞥来的一眼,也没有看见她转身后,崇宁帝朝她的背影看来,神色带着莫名的怔忪。
步出御书房,方才的那几个人已经不在殿外,想来待在一处也有些尴尬,便散了开来,包括李凤娇也是。
“这阿娇也是,咱们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也不说等等,我就罢了,薛大都督她总该当面说声”谢。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出,臂间就是一紧,被一只手隔着衣袖紧紧箍住,明漪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拉扯着转进了殿后的一处夹道中,手臂被箍着压在墙上,后背亦抵了上去,她看着面前与她隔了不过寸许的人,神色微变,尚记得压低嗓音,“你做什么?这还在御书房呢!”
几墙之隔,也许就有崇宁帝,这个人,当真是胆大至极。
薛凛一双眼目沉沉,眼底却有锐光,恍若实质般,紧紧盯在她面上,要将她洞穿,“郡主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魏三公子会如何提议,陛下又会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