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宥却是摇了摇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这里可是北关,不是望京。何况,望京那些别屋而居的夫妇,人家可是姨娘通房一大堆,不住在一起才方便呢,你呢?你就她一个而已。”
“我知道了!”许宥想到什么,骤然恍然大悟,“她刚才是不是说做了胭脂要送你几盒?还说什么姑娘家都喜欢,你拿出去送人也有面儿?老薛啊老薛,我当时就说你那法子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吧?哪儿有姑娘家不介意这个的,你啊你啊,真是自寻死路,这下好了,怎么哄?”
薛凛终于有了反应,却是皱着眉看他一眼,“许怀安,你是不是忘了,那法子本也是她想的。”
“你呀,就是不懂女人,活该你单到现在,也活该你人都娶进门了,还要分房睡。这女人不口是心非,还叫什么女人啊?”
谁知,薛凛却是扫他一眼,便一言不发转过了身。
“我与你说真的,你不要不上心。”许宥忙追上他。
“这样不正好吗?当初接到赐婚圣旨时,我就说过,相敬如宾,两下相宜,眼下这样正好。”薛凛目色沉沉,声亦压在喉中,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东厢。
许宥惊了,“可是你上回从望京城回来之后,不是挺上心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你别忘了,如今济阳王和王妃被扣在望京城,她会怎么想怎么做,犹未可知。”言罢,薛凛已收回视线,大步而去,“我去前院,你们一会儿来叫我,接风宴总还是要去的。”话落时,人已在数步开外。
许宥的折扇“刷”地合上,在他身后虚点着他的背影,“嘴硬啊嘴硬,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巴巴儿地带着人亲自出城几十里去接,还有刚才被使唤着去摘花儿,摘花儿啊,你信这是他薛容与会做的事儿?就这样还不上心呢!”一边说着一边还转头看向薛泰,寻求支持一般,“你说是吧?阿泰!你哥那点儿心思,他不承认,我们还瞧不出来吗?”
“瞧不出来!”薛泰却是轻哼一声,毫不犹豫拆他的台,脸上有丝丝欣悦,“我哥瞧不上不正好啊,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个女人!”
许宥张张嘴,这兄弟俩“你那玉雪可爱的小侄儿小侄女儿可是飞了啊!”
“怕什么?只要是我哥的孩子,那都是一样玉雪可爱,又不一定非要她生!”薛泰说完,竟也是扭身朝着方才薛凛去的方向走了。
“这兄弟俩还真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许宥“刷”地一声又展开折扇,在胸前用力拍啊拍,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