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莫名不是吧,难道是因为她来了北关之后,与他别屋而居?
有些不敢置信,可一琢磨,却也并非没有原因。
明漪一瞬间心绪有些乱,轻咳了两声,别开了视线,“都督放心,我没有改主意,虽然我阿爹阿娘如今是留在望京,可我出京时,陛下并未有过它言,此事也并非是陛下的手笔,都督虽远在北关,却不该不知。”
见她轻咬了一下唇,抬手将腮边的发丝勾到耳后,半垂的眼睫似是不安般轻颤着,说完这一席话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薛凛嘴角轻扯一下,顺着她的话风将方才的话头揭了过去,“就算陛下果真没有它言,可无论如何,岳父岳母滞留在京,于你而言,终是软肋落于他人之手,难免有投鼠忌器之日,我不得不多想一二。再说,时移势迁,陛下如今没有那个意思,难保日后没有。何况陛下又不是当真能够万岁千秋,以今回太子妃的心思,即便背后有旁人推手,你是否又敢断定,我所担心之事当真不会发生?”
这一席话,字字锋利如刀,将明漪极力想要忽略,粉饰起来的表象撕扯开来,露出看似的太平下,那些人性与权力的残酷真相。
明漪的脸色微微发白,默了片刻,一掐掌心,抬起眼,目光灼灼看向薛凛,“薛大都督,你会反吗?”原上的风很大,明漪的这一句话却压得极低,好似刚说出口就破碎在了风里,可薛凛的耳力极佳,明漪知道他定是听见了,而且听得清楚,可他却没有半点儿回音,只是定定看着她,一双眼睛静若深海,好似转瞬就要卷起汹涌的暗潮,将她吞噬其中。
明漪不安地在马背上挪动了一下身子,挽住马缰的手悄然收紧,带着两分急切道,“薛大都督,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没有别的心思,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绝不会”
“为什么?”薛凛轻声打断她的急切,“为什么要这么问?你在望京时,不是说过,无论旁人怎么说,怎么想,你都信吗?可为何今日又有此一问?”
明漪没有说话,静静回望他,有些话,他们不必说的很白,她为何有此一问,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薛凛垂下眼,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两声,“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眼下与我站在一处,可来日若我与朝廷有了什么龃龉,那就未必了。”
明漪蹙了蹙眉,张口想说什么,他却已经抬起眼来,一双眼目幽沉,泛着淡淡薄冷,将她紧紧凝着,好似要直直望进她眼底心里,“我不知你为何对朝廷这般死心塌地,大约是因你姓傅,认定了这大周是你傅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