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一副冷淡端持的模样,而且说出口的话也是条理分明,当真不似醉了的样子,可这样的话都能张口说出,自然是醉了,还醉得不轻。
就是明漪,听着他这些话,一时都有些臊得慌。
“容老弟还真是爱重夫人啊,鹣鲽情深,羡煞旁人!”
“可不是吗?夫人也是巴巴儿地来接,莫非是怕我们吃了容老弟不成?”
在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明漪脸色却是难看起来,肘了薛凛一下,嗔道,“不是你让人传话说让我来接你吗?怎么这会儿倒成我自个儿巴巴儿贴上来的了?”
这话带着明显的怒意,让厅内还算热闹的气氛陡然一寂,真真是煞风景,其他人没有说话,目光都凝在薛凛身上,看他如何反应。按理,这女人在外头这般不给面子,男人少不得都要振振夫纲。
谁知,薛凛却半晌没有反应,仍如方才一般迟钝,过了一会儿才道,“别生气别生气,就是我让人来接你的不,是我让人去叫你来接我的,别生气啊!”他那副模样,只怕也记不起是谁叫的人,又有没有叫人了,却是想也没想就都揽到自己身上,只为他夫人别生气。
“这还差不多,都醉成这样了,还喝什么?咱们回去吧!”明漪神色稍霁,轻哼一声,转头看向胡四爷,“四爷,我家爷醉得不轻,再待下去还闹笑话,便劳烦你饶恕则个,容我们先告辞了!”
“弟妹哪儿的话,倒是弟妹别怪罪,我也是今日见了容老弟高兴,一时忘形才请他多喝了几杯,抱歉啊!”胡四爷赔笑道。
明漪不咸不淡地点了个头,便是一副气在心头,却碍于礼数不得不搭理的样子,果真是个年纪小,又受不得气的。
众人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看着明漪将人扶着,踉踉跄跄走到厅门口,有两个护卫上前来一左一右架起烂醉的薛凛,明漪走在一旁,脸上仍有怒色,不时数落一句,这般走远了,厅内才又恢复了热闹。
“没想到这容老弟居然是个惧内的,夫纲不振啊夫纲不振!”
“不过这小夫妻俩瞧着是当真感情好!还是挺让人羡慕的。”
胡四爷双眼忽闪了一下,笑笑没有说话。
到了他们客居的院子,明漪让陆明和陆昭将薛凛扶进房中,这才让他们早些去歇了,关了门,转身进了房中,炕上,本来该烂醉如泥的薛凛却已是坐起身来,眼神清明,哪儿还有半分醉态?
“特意搞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看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