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着急?
“好了,闲话莫说,快着些!来人,取我的弓来!”裴轻轻才不管她的脸色,扬嗓道。
唐大娘子脸色愈发难看了,那头裴家的仆从动作很快,已是将裴轻轻的弓取了来,裴轻轻将那弓拿在手中,一个轻转,“就比个简单的,射那荷花池正中的一朵莲蕊,只要你射中,便算你赢。”裴轻轻说道。
唐大娘子脸色已然灰败,“不用比了,我认输!”
“是吗?那真是可惜!唐大娘子便送我一套花想容的上等脂粉吧?”裴轻轻笑眯眯道,话落便已是搭弓上弦,也没怎么瞄准,转身便是松手,箭离弦而出,直直冲着莲池中央那朵开得最好的莲花急射而去,箭穿蕊而过,惊起停在蕊上的一只蜻蜓,却未颤落一片花瓣。
明漪看得咋舌,她如今也算半个内行了,能看出些许门道,就裴轻轻这手箭法,许小侯爷还说什么半吊子,他是眼瞎吗?也幸亏今日裴轻轻没有找她比箭,否则,她就算临时抱了回佛脚,只怕丢脸也得丢大发。
宴席结束,回去的路上,明漪便说起这个,薛凛淡笑道,“你多想了,裴五娘子的箭法在北关也是人尽皆知的,你输了是正常,只要输得不是太难看就是了。不过,今日看来,裴家还是有懂事的人。”
那位裴五娘子也挺懂事的。明漪想起她今日找那唐大娘子比箭,轻飘飘一箭,不只让她出了心里的气,还转眼就给自己赚了一套花想容的上等脂粉,明面儿上又是帮着明漪出头,就是薛凛也要承她的情,一举数得,可不就是懂事得紧吗?
薛凛目光凝着她,“怎么了?不高兴吗?”
明漪摇了摇头,“没有。”她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只是说不上来,心里就是有些闷闷的。
薛凛看着她,目下闪了两闪,明漪抬眼对上他的眼睛,心下一慌道,“我只是想着许小侯爷怎么会说裴五娘子的箭法是半吊子?”
“大抵是他在裴五娘子手下输得厉害,所以心中不忿吧!”薛凛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