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少了许多争端,内患渐除,人心安定,即便是北狄和吐蕃有犯我边境之心都要多两分思量。都督不妨上道折子与陛下商议一番,陛下想必乐见其成,若能着户部给安西商队到中原行商的一些便利,定是会事半功倍。”明漪之前也与繁霜商量过不少能盘活安西商贸的路子,虽是为了她们自己多挣钱,又何尝不是为了薛凛分忧?因而此时明漪才能信口拈来。
薛凛一时看着明漪的目光有些奇特,“夫人还有些什么主意?不如一并与我道来。”
明漪略踌躇了片刻,才道,“都是平日与繁霜闲聊时随口说的一些闲话,说是法子未免粗劣,能不能得用尚不可知,都督听听便是。”
“嗯。”薛凛点头,却是抻了抻身子,正襟危坐道,“夫人说,我听着!”
本来挺是阔敞的车厢,多了一个他,似瞬间逼仄起来,方才撞进他怀里时闻到的淡淡草木气息似乎充斥在了整个车室,提鼻可闻。他一动,膝盖便凑了上来,只隔着几层衣料抵在明漪腿边。
明漪一瞬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这种不自在与往日那种惊惧和恶心不太一样,可还是不自在。
于是,她僵了一瞬之后,悄悄将腿往边上让了让。
薛凛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她一眼,眸色微黯。
明漪不知怎的,被那一眼看得有些心虚,垂下眼道,“不只望京城,各地的富贵人家都喜欢绸缎制衣,可有些绸缎做里衣却始终不太舒服,前段时间,繁霜从街上买了一块儿当地制的棉布来,就是用那棉花纺的,有些粗糙。繁霜也只是一时新奇买回来,便拿来擦了桌子,谁知那棉布吸水效果很好,而且,洗了几回之后,居然便柔软了许多,摸上去倒比一些绸缎还更软和一些。”
“也不知道这棉布能不能量产,若是能将品质再把控着往上提一提,未必不能打开销路。若是能靠着这棉布赚到银子,咱们安西便从中原买粮来吃,又何妨?”
明漪说这些时,薛凛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手指在车壁上轻轻叩着,若有所思。听明漪停下,这才抬眼道,“继续!”
还要听?明漪默了默,又道,“说起商队,我还有另一个想法。前一阵儿有一日去了一趟花想容,正好撞见繁霜在招待一个西域客商,便与他随意交谈了几句,他是头一回来咱们这儿,对我们的瓷器很是感兴趣。”
“我在想,西域可有不少小国,盛产香露和宝石,还有一些名贵的药材,在中原那都是价值不菲之物。咱们可以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