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对都督有些不一般,你”
“苏荷姐放心,我心里有数呢。”明漪轻笑着回道。怕什么?左不过是多个姐妹罢了,她一早便有这个准备的,不是这个,也会是旁人。可说是这么说,心里却骤然有些发闷,比那日在裴府中,裴轻轻说要给薛凛做平妻时更闷。
不过,能不闷吗?这位弦歌姑娘,她当时可是专门去请过她的,她拒绝了,如今却又上赶着凑上来,是个什么意思?
薛凛催得急,大家很快就整理妥当,启程往兰州赶。
傅明琰没来得及从军营赶来相送,明漪虽然有些失落,但忍不住在心里安慰自己,幸好没来,否则一会儿他要是再来一场十八相送,哭得像她没了似的,传了出去,那他这偏将军还怎么当?
日头正高照,可军令之下,只得顶着头顶的艳阳行军,好在这些随薛凛来巡军的,都是平日就跟在他身边的亲兵,个顶个的都是军中千里挑一的,急行军了半天,都是一声不吭。
明漪却被薛凛勒令坐在马车中,免了烈阳暴晒,可这马车赶得急,坐起来也没有半点儿舒坦就是了。
马车越发颠簸,明漪挑开帘布往外瞧了瞧,果然,与来时走的不是同一条道,想必是为了尽早赶回北关,特意超了近路。
“这是天星峡!”身边传来一声柔旎轻嗓,明漪转过头,对上弦歌一双带笑的勾人凤目,却只是眸色微敛,默然不语。
弦歌轻笑开来,“初相见时,夫人尚且与我相谈甚欢,还一口一个姐姐的,今日倒是没话说了。”
倒是不称奴家了。明漪回以一记淡笑,“当初是我舔着脸与姑娘交浅言深了。若姑娘早告诉我,你与都督关系匪浅,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自讨没趣?”
“夫人恐是误会了。”弦歌神色间现出两分不安。
“误会?”明漪轻勾唇角,“弦歌姑娘倒说说看,我误会了什么?是误会那日你拒绝我,便是对我家都督根本无意。还是误会你方才在我面前唤一声‘阿凛’就是为了引得我误会?弦歌姑娘,有什么心思,坦坦荡荡岂不更好?既有那心思,偏又自欺欺人,既不肯承认,又不肯放下,自相矛盾,误人误己!”
弦歌的脸色有一瞬发僵,却是被噎住般,答不出来了。
明漪瞥她一眼,觉得很是没意思,抬起手轻轻叩了下车壁,“停车!”
马车轻晃了一下,停了下来,明漪掀帘钻出车室,“将我的马牵来!”
“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