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了,我哥是为了救我和阿姐,是以才受了伤。”
“只是有些奇怪那些人应是误认了阿姐是是夫人,这才将她掳去,以她作饵,引我哥过去。将我们包围时,他们为了杀我哥,刀剑都往阿姐身上招呼,引得我哥去救,可他们当中却又有人出手阻止,一些要杀一些要救,似是起了内讧。这当真很奇怪,我与哥说了,是该好好问问夫人”薛泰越往后说,面上的急切越是关不住。
“问什么?”薛凛沉声打断他,“我方才与你怎么说的?以心见心,莫要随意猜度,今日你沉不住气险些落进旁人陷阱之事,还没有给你教训吗?我不求你待夫人能如待弦歌那般亲近信任,毕竟,在你那儿,若论亲疏,夫人与我都要差着一层。可对夫人基本的尊重,你必须要有,如果你喊我的那声‘哥’确实是真心的话。”这话不可谓不重,衬着薛凛冷峻的面容,让人骤生寒意,他是认真的,并非要挟,更不是玩笑。
“哥!”薛泰白了脸,颤声喊道。
许宥也是微微变了脸色,连忙笑着圆场道,“老薛你言重了啊!阿泰也算你一手带大的,他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他待你自来没话说的,至于小嫂子阿泰也并无不尊重,只是此事关乎弦歌,他有些关心则乱了。又年轻气盛,有什么便说什么,你又何必与他较真?”
说着,又去扯了扯薛泰,沉怒道,“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凡事多动脑子,狄人狡猾多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就是要引得你疑心起,引得咱们自个儿乱起来才高兴呢,你怎可着道?”
薛泰紧抿着唇角,却还是冲着薛凛抱拳道,“哥,我错了!”
“若是知道错了,便回去写下来,到底错哪儿了,明日再来领罚!”薛凛嗓音仍是沉冷,觉察不出半点儿温度。
薛泰哑了声道,“是!”然后便是转过身冲了出去,转出屏风时,迎面对上明漪望过来,清凌无波的眼,他脚步微滞,然后又是埋头快步走了。
“阿泰!”许宥急喊一声,转头用折扇虚点着薛凛道,“你自个儿带大的孩子,那性子不就随你吗?都是一样的死倔!他从小最是听你的话,你今日偏将话说得生分,这不是拿刀子戳他心吗?他该多难受?”
“就是因为知道他的性子,才不得不如此。他该想清楚了,他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对人对事,都该有自己理智的判断,否则怕是害人害己。”薛凛沉声,下一瞬却是闷哼了一声。
“陈叔,你轻点儿!”许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