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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兄长?你还有兄长?”明漪却是惊了。
薛凛的神色却一瞬黯然,轻轻“嗯”了一声,“并非亲生兄长,却胜似亲生。我与你说过,我的家乡在嶲州。”
明漪点了点头,见他目光越过她,望着她身后虚空的某一处,幽幽道,“我五岁那年,嶲州闹了灾,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是以,家乡的很多人都只得离乡逃难。我爹与另外一位隔了房的堂叔一起在安西军中效力,闹灾前还收到过家书,说他们彼时驻扎在兰州。我娘便决定与婶娘一起北上兰州,寻找他们。”
“奈何,我娘身体自来弱,路上便是不成了,临死时,只得将我托付给了婶娘。婶娘亦还有一个儿子,比我大了五岁,彼时已是个半大小子了,婶娘仁义,那样艰难也没有丢下我,省出的口粮都给了我和大哥。等到我们终于到达兰州时,寻着了堂叔,可我爹却已被调派至了他处。”
“堂叔去了信给我爹,我便暂且留在他家,本以为不久就能等到我爹来接我回家,谁知,等到的却是我爹的死讯。”
他三言两语说着这些种种,语气甚至没有明显的起伏,明漪却是听得心口震颤。
他那时候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却经历了那么多,天灾、逃难、父母双亡明漪的心口克制不住地绞在一处,生生的疼。
“总之若是没有堂叔一家的照拂,我只怕早就不在这世上,遑论还能平安长大,有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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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起,照人间,举杯,敬此年
烟花落,四季平,举杯,贺新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