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没有告诉你。”抬眼见明漪皱紧了眉,眼中忧虑重重,他叹了一声,伸手过去,隔着衣袖握了她的手臂,一壁将她往屋里拉,一壁道,“你也别多想,咱们这儿先有河、寿二州之乱,后来这纪州动静闹得也不小,朝廷那头总有些人坐不住了。这巡边使来,不过是让朝廷里有些人放心罢了,夫人也要宽心,这安西十四州,巡边使都可来,见到的东西也无不可对人言。”
“可是”明漪皱紧眉,筹备商队事宜前,她也曾收到过望京的家书和李凤娇的来信,可信中都未提及此事。莫非就是来信之后的事儿,那这巡边使未免也来得太快,难道是直奔北关而来?
像是知道她心中猜测,薛凛轻声道,“安西十四州,这位巡边使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奔北关而来,许是要先见过了我,再去别州。当然,也或许他的随从去了别州暗访也不是不可能。对了,说起来,这位巡边使与夫人和我也是旧识。”
明漪却是听得心口一跳,“是何人?”
“褚家大公子,褚晏泽!”
“怎么可能?”明漪惊声,“他不是刚刚丧母吗?眼下应该还在丁忧才是!”
“听说是陛下夺了情。”
“就为了让他代陛下巡边?”明漪脸上的忧虑反而更重了两分。
“是啊,如今这位褚大公子可是圣眷正浓啊!”薛凛这话,却让明漪心口微凉。
褚家她在离京之前,分明已经提醒过皇舅舅,为何他还会如此重用褚晏泽?巡边使在她记忆中,前生并未有过这样的事儿,那到底又是何处出了差错?
季夏的天里,明漪蓦然沁出了一掌的冷汗。
“夫人实在不必过于忧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是说了吗?你信我,也信你自己,我们在一处,何惧?”薛凛紧了她的手,沉声道。
明漪定了定神,点点头,微雨却在这时,拿着一封信疾步而来,“夫人,望京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