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他从前的心思从未用在儿女情长之上,虽然年岁也不小了,但从未动过旖旎的心思,何况先入为主,他一直觉得弦歌待薛柏情深义重,哪里会多想其他?直到后来对明漪动了情念,便好似开窍了一般,加之弦歌因着明漪,行事间也略失了分寸,薛凛本就敏锐,如何不会察觉?
我将你当嫂子,你却当我是相好?明漪一哂,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很想问问薛凛被自己一心当作嫂子敬重的人偷偷恋慕着是什么感觉,可看了看他苦闷的脸色,还有一经察觉,就快刀斩乱麻的行动,或许也用不着问了。
反倒是弦歌有些可怜。薛凛因为薛柏对她好,而她本就深陷泥沼,这样的好,自然是弥足珍贵。不管她对薛凛的感情是在什么时候变了质,可对上这样一个郎心如铁的,注定会受伤。不过弦歌也是傻,明知道薛凛有多么敬重薛柏,这段恋慕不可能有任何的结果,可她还是一头栽进去了,飞蛾扑火一般。
看吧!这就是男女情爱,实在让人犯蠢,且盲目,麻烦得很,又何必去沾染?
“若是大哥泉下有知,我还真是无颜面对他!”薛凛半点儿不知明漪心中想法,若是知晓的话,只怕要气得吐血。
翌日,纪州的消息送到了,薛凛拆看了那封元拓快马送来的信笺之后,面沉如水,告知明漪,纪州州牧府中找出的那具焦尸果真不是金昌虢。金昌虢与元拓父亲,明刀寨的元老当家有数十年的交情,正是因着金昌虢对元老当家有“恩情”,而元老当家有恩必报,这才举明刀寨之力,一直帮衬着金昌虢。
而金昌虢对元老当家的“恩情”,正是曾在一次洪灾中救过元老当家,为此,还被扎破过一根腿骨,偏偏,那具焦尸的腿骨上并没有半点儿痕迹,便成了破绽。
元拓很是悔恨,当初怎么就没有想着察看一下焦尸的腿骨呢,居然大意得未曾察觉金昌虢已是金蝉脱壳。
而薛凛何尝不悔恨,何况,金昌虢关系着十年前薛柏一事,线索就此断了,金昌虢和他的另一条路都在克孜,要继续查,免不了去冒回险,难怪薛凛连着两日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彻骨森寒。
好在这个生人不包括明漪,只是,这两日里,哪怕是对着明漪,他也是若非必要绝不说话,明漪才不想自讨没趣儿,便自己忙自己的,虽然商队已经出发,可她还有看不完的账册,待得花想容这个月的账盘出来,福记和德济堂也该往其余州府铺排了。
这一日,又一封加急信件被送进了都督府。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