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一路上,他似对北关城内的民俗很感兴趣,不时问上两句,薛凛话不多,多是许宥在答,他本就风趣,那些民俗经由他口说出,更多了两分趣味,就连有些明漪本已知晓,此刻再听他说起,亦是听得津津有味。
将人送到驿馆之后,薛凛便让明漪先回府,说巡边使下晌要去军营巡视,他要陪着,驿馆那头的接风宴让她多操心。接风宴那里一早便有安排的,明漪也用不着多操心,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便清楚他的意思了,他这是让她回去歇着呢。
她其实已没有大碍,不过能够偷懒一会儿,她倒也无不可,何况,有薛凛看着,也出不了乱子。
因而她很是放心地朝着褚晏泽告辞,然后转身走了,走出几步,仍能感觉到落在她背上,带着两分探究的目光。
“薛大都督,你管理着偌大的安西,平日事忙,我听说,你前几日被人刺杀,还受了伤?”在薛凛眼风如刀扫过来时,褚晏泽已是收回视线,笑着问道。
“褚大人消息倒是灵通!”薛凛沉声道,波澜不惊的模样,听不出喜怒。
“既是要来安西巡边,少不得多留意一下安西的动向。不知道薛大都督的伤势如何了?”褚晏泽关切地看向薛凛。
“多谢褚大人关心,这伤说重不重,要不了性命,但也算不上轻,若是褚大人要让我亲自上场给你演练一回倒是不成了。”薛凛轻扯嘴角,语气仍是淡漠。
“薛大都督言重了,越秦岂是那等不知分寸之人?”
是吗?若是知道分寸,方才那眼睛还盯在我夫人身上?薛凛面无表情,心底却在冷哼。
褚晏泽恍若不知,仍笑着道,“我的意思是,薛大都督贵人事忙,又有伤在身,我这些时日在北关,难免四处走走看看,怕给你添麻烦!我听说,都督与夫人伉俪情深,之前哪怕是去巡军都是形影不离,想必夫人对北关的情形甚是了解,而且我听说安西民风开放,对女子拘束少了许多,我与夫人也算旧识,倒不如请夫人代劳,陪着我巡视一番北关城,可好?”
这一番话听上去语气轻柔,彬彬有礼,也并无出格之处,可暗含的挑衅之意,天知地知说话与听话的人都知。
有一瞬间,褚晏泽分明已经感受到了薛凛身上生人勿近的森寒之意,可他的嘴角尚不及牵起,那股冰冷的杀意便骤然不见,无迹可寻了。怔然抬眼时,薛凛已是轻轻勾起唇,淡淡笑着道,“倒也不是不可,不过,我还是要先问过夫人的意思,若是夫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