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扯,“你快些起来!没有你这样无赖的?”
薛凛皱起眉来,低低闷哼了一声,露出一脸的痛色。
明漪立时僵住,下一瞬,她的手臂反被人拉住,往下一扯,身子往前一倾,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趴在了薛凛胸口,他身上的草木气息骤然萦入鼻端,她一僵,赶忙往上要撑起身子。
他的手掌却不知何时挪到了她身后,在她后腰上往下一压,将她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她的柔软撞在他坚实得恍若石头般的胸口上,“砰砰砰”的心跳声,急促杂乱,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别闹!我还伤着呢!”他沙哑的嗓音响在耳畔。
她登时不敢动了,浑身都紧绷着贴在他身上,心好似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双臂用力,将她紧紧一抱,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双手撑住她的腋下,像抱孩子一般将她从身上抱了下来,转而放到床的内侧,他自己则是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翻了起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向正仰着小脸,眼儿清澈将他看着的明漪,无奈地叹了一声。
“你也知道褚晏泽一肚子坏水儿,明日万事小心些,他让你陪同定是不安好心,许是想从你这儿着手,探查些什么。”半晌,薛凛才沉声道,只嗓音藏不住的低哑。
“我知道啊!”明漪点了点头,“他想探查我,我不也想探查他吗?他小瞧我,我倒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将他放在我眼皮子底下,若非如此,我怎会应得这般爽快?都督不也是因为如此,才答应的吗?”明漪眨巴着清澈如溪的眼睛看向他。
薛凛蓦地仰头,避开了她的视线,“你心里有数就好!”话落,他已是阔步朝着门的方向而去。
“这就走了?不在这儿睡了?”明漪撑起身子,在他身后笑眯眯问道。
“在这儿见鬼的才睡得着!”薛凛头也不回,声音似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背影很有两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明漪对比起他方才的霸道,登时咯咯咯笑了起来。
那笑声让已经走出门去的薛凛很有两分不爽,蓦地驻足冷哼道,“笑吧!看到时候老子怎么收拾你!”话落时,人已大步走远了。
这还是他头一回在她跟前说粗话,倒有些军中兵油子的味道了,想到他口中的“到时候”和“收拾”,明漪耳根有些发热,刚刚平复些的心房又是砰砰砰急跳起来。
她惶恐那心会跳出来,伸出手按在胸口处,下一瞬,她想到什么,惊得脸儿半抬,方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