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扶了弦歌一把,可心里却还是闷了一瞬,弦歌若不是整个人撞进了他怀里,缘何能让他颈间都沾上雪中春信?
可转眼想到这雪中春信被弦歌沾染上的缘由,她便也顾不得这一刻心间的小小气闷了。
“就是来与我说金昌虢的事,已是确定了,在克孜的便是他本人。”薛凛倒没有拦她。
“这么说,已能确定金昌虢与北狄有所勾结了?”
薛凛点了点头,“而且,我已是确定,金昌虢是如何逃去北狄的。”他们在胡家马场见到的,是金昌虢本人,而不是替身,他彼时仍不可一世,哪里能料到三两日间风云巨变,可彼时马里城和他藏兵的那座山的山口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纪州更是连着半个月的重兵围剿肃清,按理说,他除非插上翅膀或是遁地而逃,否则都该逃不开安西军的搜捕才对,薛凛对安西军中进行了排查,他一早便怕军中出了内鬼,所以从不允许单独行动,每每都是两人一组,五人一伍,互相监看,排查一番后,也没有查出问题来。可就是这样看不出破绽的围追堵截中,金昌虢却恁是消失了,再出现时,已在北狄的克孜。
“除非”安西的位置和地形在明漪脑中快速掠过,她双眸亮了起来,“他在你的兵围住山口之前,已在山腹之中,是从连接突厥的那个山口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