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是此人纵火,属下等追了老远才将人追到。”
那人已是被反剪了双手,嘴也被布条紧紧勒住。陆昭将从他身上搜检出来的令牌奉上,薛凛与明漪登时脸色微变,眼眸如刀往褚晏泽看去,“褚大人,此事你待如何解释?”
褚晏泽此时才认出那人般,惊呼道,“彭勇,怎的是你?当真是你纵的火?”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还能冤枉了他不成?何况,他逃跑时还伤了我两个兄弟。”陆昭哼声道,扯住缚住那人手的绳索往后用力一拽,那人便狼狈地重重倒地。
褚晏泽转头惶惶看向薛凛、明漪二人,拱手揖道,“薛大都督,薛夫人,此事我当真是冤枉啊,此子竟包藏祸心,定然是心存离间安西与朝廷之意,用心之歹毒,还请都督定要查问清楚。”
“这个就不劳褚大人提醒了,入了我安西军的刑讯室,不管他骨头硬还是不硬,吐不吐口都没关系,先活着走一遍炼狱再说。只是,在此之前,就要委屈褚大人待在驿馆,莫要外出了。”见褚晏泽嘴角翕张,薛凛却不等他开口,便是不紧不慢道,“对了,褚大人放心,我自会上书陛下,说明情况。”话落,他手轻轻一挥,便有人上来,准备“请”褚大人回驿馆。
“等等!”明漪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目光冷冷扫过地上那个纵火之人,才看向褚晏泽,“菩萨当前,却还敢造杀业,生前不可恕,死后堕炼狱,这都是应当的。不过在那之前,这人总该先给那些枉死的百姓和他们的家人先赔个罪!”
明漪说的明明是那个纵火之人,可目光恍若刀子,却是落在褚晏泽身上,寸寸凌迟。
“夫人说的在理。”薛凛沉声应道,目光往陆昭一瞥,陆昭立刻会意,将那人拖拽着往不远处而去,那里,正是方才丧生的百姓暂时停尸处,此时,哀哀的哭声已是传来。
那个人被陆昭一脚踢跪在地上,压住他的后颈,让他磕头,那些刚刚丧亲的百姓冲上来,对着那人拳打脚踢。
明漪静静看着,薛凛将她紧紧捏成拳头的手一点点掰开,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了,沁出血来,薛凛目色一黯,为免她再伤着自己,便将她的手掌摊平,与他的贴在一处,“放心,不会这么便宜他,让他此刻就死了的!”
“嗯!”明漪点头,“等到审问清楚了,自要他在全北关百姓跟前受尽唾弃!为一己之私造下杀业,必然会付出代价,祸及血亲!”明漪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时,目光如刀冷冷朝着褚晏泽剜去,虽然没有明言,意思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