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挚和薛凛瞥了她一眼,都没有说什么。
李挚看向薛凛道,“方才已有人来报与我这两日之事,现下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要去给朝廷示警的,但无凭无据,咱们空口白牙怕是难以取信于人,是以谁去,咱们得从长计议。”
“再来,还有褚晏泽。如今让魏玄知逃了,只拿了一个侍卫,无论那个侍卫招是不招,咱们都不能问罪于他,这巡边使咱们只怕也困不住。他必然要回京去的,我们自认问心无愧,无不可对人言,可总得有人分说一二。”
“另外,还有斛律严的事儿,也要禀报陛下一声。”
李挚听着薛凛这些话,一边听,一边点着头,明漪亦是神色舒展,他考虑得果然更周全些。
“思来想去,师父本是最好的人选。可是”
“不行,我眼下不能离开安西!”李挚不等他说完,便已是疾声道。
薛凛一抿唇,沉默下来。
明漪看看他们两人,心思飞转,片刻后,她扬声道,“不如,我去吧?”
她这话一出,薛凛和李挚皆是骤然转眸看向她,李挚还罢了,薛凛却是微微眯着眼,眼底隐隐锐芒恍若凝成实质。
他已经许久未曾用过这样的眼神看她,明漪一时间竟有些紧张,悄悄咽了口口水,她才道,“如果都督信任的话,我可以去。一来,我可以以探亲的名义随巡边使一道返京,我是个妇道人家,无论是巡边使,还是哪一方,怕都不会太过防备。二来,陛下赐婚,本就是为了将安西与朝廷纽在一处,这本就是我分内之责。三来,眼下情形,我实在担心望京城中亲人朋友的安全,还有就是”
“好啊!夫人想去便去吧!我一会儿便吩咐下去。让他们备齐车马和人手,夫人想何时启程便何时启程!”明漪话未说完,薛凛便已是冷声截断她的话,道完这几句,扭头便朝外大步而去。
明漪望着他的背影,怔然无语。
“你为何不与他说,你也是想为他守住后背,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身后,传来李挚的叹息。
明漪的面容转瞬冷然,“李先生当真可以看尽人心?却不知,是不是如医者一般,能医不自医?”话落,明漪不再看李挚,迈步出了书房。
李挚看着她的背影,神色黯然,方才那一瞬间,他竟恍惚觉得那一句质问,出自他的娇娇之口了。他许多年未见他的娇娇,可却无数次想过他的娇娇长大后该是何种性情,大抵便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