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比起望京,安西的战事可能更快,唯一的区别在于安西随时都做好了面对战事的准备,而望京没有。”
“你之前说过,有朝一日,若是在我与望京之间,你会选择后者。”薛凛沉声道,一双眼目幽幽,将她紧紧盯着,无声控诉。
明漪在心底直喊冤,“我当时不是这么说的吧?”
“话不是原话,可你就是那么个意思,而且,你也就是这么做的,不是吗?一旦望京有危机,你想都不用想,北关和我,永远是被你先舍弃的一方!”
“我没有!”明漪真觉得冤枉得很。
“你有!”薛凛沉声,铿锵有力。
得!明漪一滞,这是颠倒过来了。她顺了口气,和缓了语气道,“我去望京,是为了给朝廷示警,戒备湘南,也是为了安西。你总不想在全心应敌之时,被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如果安西和湘南同时起了战事,国库只怕会紧着南境战线,方才我已让繁霜给我名下的福记都发了令,让他们悄悄收粮,再分批往安西送来,可朝廷那头,该要的还得要吧,就算要不来,也不能让他们乱叩屎盆子。”
“再说了,你既疑心朝廷中有权贵暗中与北狄和吐蕃勾结,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也和湘南早有勾结,太巧了不是吗?咱们若是不能将这个人挖出来,那谁知道之后整个大周会面临怎样的境况?又还会有多少像薛柏大哥那样的兵卒和普通百姓?那些兵卒既穿上了军服,保家卫国,咱们至少该尽量让他们哪怕是死,也堂堂正正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