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文不给,他也不能有半分怨言。
“钱是挣不完的。”
曹安笑看着他,饶有深意的道:“大家在一起做事儿,别管之前如何现在我们是一个整体。说什么‘有难同当’怕是有些假但好歹也要有福同享吧?”
常春低下头,脸色有些红。
“既然出来混了,四海之内皆兄弟曹某别的不敢保证,这利、义二字,还是晓得的”
曹安说完笑着起身。
他来到众人面前,肃声道:“还是那句话钱、可着你们挣!但谁要是敢背叛兄弟、卖主求荣曹某定会让他悔不该当初!”
杀意!
常春抬头看向曹安,下意识皱眉。
他竟从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武人才有的杀意
郎君应该杀过人!
“好了,该忙的都去忙吧”
曹安招呼了一声:“武悍,你今天和罗汉一起办事他虽武力不如你,但好歹在这城里混了多年遇见事儿,你们多商量。”
“是,郎君!”
二人低头应诺。
“记住,大家是兄弟”
“是!”
常春没得到命令,只能跟着曹安在家。
“郎君,咱们今天不出门吗?”
昨日他可见识过曹安的厉害,几句话就挣了千贯为何今天没动静了?
曹安把玩着桌上的茶杯,笑了笑:“待会儿恐怕会有客来,你去隔壁瓦舍弄些茶点、果子来。”
有客?
常春狐疑的看了眼门外,心道:难道郎君还会算卦?
“主家在吗?”
常春前脚刚走,门外便进来一人。
“某就是。”
曹安起身迎了上去,笑得从容。
“曹安?”
来人四十来岁,一身青布长衫,标准的读书人装束。
“是某,敢问贵客”
曹安点头笑笑,让了让主位上的椅子:“请。”
中年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
“老夫范仲淹。”
四十多岁称老夫,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别扭。
不过现年月的人,寿命普遍都短,能过六十就算高寿了。
而且,称呼根本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