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算抓到了又如何?
你咬我,我咬你,到头来谁的话能信?
再说,这次损失最大的是曹安,就算真到了那一步,他也不怕老子烧自家房子,碍你屁事儿了?
“你这手段不算什么,可你”
老范叹了口气——无耻啊!
这种老掉牙的计谋,是个人都能想到。
可谁能做到,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挽月楼的新店前前后后投入了少说万贯,若是换个人,谁舍得一把大火烧了?偏偏这小子
以自身入局,拼得鱼死网破也要报复,这种人死后恐怕会下地狱吧?
“你做好自己的事儿,切莫掺和朝中争斗,此事”
范仲淹缓缓起身,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语气幽冷:“老夫来时还在想,若能借此闹上一闹,想来也是件好事儿。”
曹安心笑:我就知道
小皇帝赵祯快十四了。
这个年纪虽还稍显稚嫩,但掌权的话也不是不行,寻常百姓家十四五也该娶妻了,更何况是赵祯?
自打刘娥临朝后,帝、后两派闹腾不休。
范仲淹这帮自诩清流的官员们,终极目的就是帮助赵祯重掌皇家大权。
不管是为了伦理纲常,还是为了各自利益,赵祯都是他们最重要的政治筹码,一旦他凉了,就会有一大批人跟着倒霉。
正巧曹安弄了这么档子事儿,若是不利用一下,岂不可惜?
饶是刚正如老范这样的圣人,身处官场也不得不用些手段,没办法圣人也是人,也有欲望。
樊楼。
一场无情的大火,摧毁了许多人的家园。
几个掌柜的哭声从包厢里传出,声音听得瘆人。
“别嚎了!”
秦放不耐烦的拍了下桌子。
他最近诸事不顺,还刚刚被家主痛骂过,此刻心情极其不爽。
酒楼掌柜带着哭腔,愤怒道:“秦老,某历来跟您一心,上次与陈爽‘大战’,某也是出了力的,可为何”
他顿了一下,眼中有些冷芒。
秦放看懂那个眼神,顿时怒了:“你想说什么?”
酒楼掌柜忍着怒火道:“这场火到底是谁放的?为何偏偏烧了即将开业的挽月楼?又为何我等会遭殃?”
他不敢直说秦放是祸首,但这么大的损失,总得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