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鸟不拉屎,都是些穷鬼。哪有闲钱下馆子啊。”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曹安笑着摇摇头:“就比如说这肉饼,只要味道够好,价钱够优惠,客人自然不会少而且不瞒您说,某有个亲戚在这儿,挺吃得开呢。”
吃得开,就意味着不怕欺负。
小贩呵呵笑了:“却不知客人说的是谁?某在这小牛村也做了十几年生意。街面上但凡吃得开的,小人大多认识。”
你可别吹牛皮,来,报个名号听听?
“大柱子。”
曹安脸色如常:“某堂叔家的小子,在汴梁混了几年,也认识不少人。”
“啥?就他?”
小贩闻言笑了,一脸的不屑:“客人与这家亲戚恐怕不常走动吧?要说大柱子,那就是个泼皮无赖,整日游手好闲。您去家里看看,保准半片好瓦都没有若是想靠他撑场面,恐怕会被笑话。”
你想靠一个泼皮抢生意?
小贩虽然买卖不大,但能在这村口开上十几年,那肯定也是有些能力的。
他担心曹安真要在这儿开饭馆儿,自然极力贬低大柱子,好让对方认清现实,早早滚蛋
“这某倒是真不知道”
曹安也配合的皱下眉头,脸上满是担忧。
小贩见他这样,又笑着道:“客人若不信,自己看看去就是。往前走两百步,拐弯儿第七家就是了。”
“多谢。”
曹安点点头,起身离开。
常春跟在身后,走远些,才小声道:“郎君,咱就这么打听,万一那小贩去报信儿了咋办?”
“不会。”
曹安笑着道:“他怕某抢生意,肯定不敢张扬。毛七是被掳走的,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如果连村口的‘大喇叭’都知道细情,那巡检司的衙差早就找到人了。”
说起巡检司,他又不禁冷着脸,低声骂道:“艹,这帮孙子干啥啥不行,要钱第一名!都特么小半个时辰了,人呢?”
常春却十分坦然的笑了:“官府向来靠不住。想救人,恐怕还得咱们自己来。”
“哈哈,你这话要是让刘唯贞听到了,肯定骂娘。”
曹安笑了一声,走到一处院落前停下。
很破!
小贩说的没错,这家连瓦片都没几块儿。
篱笆院子里十分杂乱,破门关的死死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