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打闹的孤儿们:“大宋别的没有,就是官儿多。你咬一口、我切一块儿能留下三分之一,就算这事儿没白做。”
罗汉拎了把凳子放在曹安身后,又皱眉道:“这特么不是贪腐么?朝廷里的相公就不管管?”
“这怎么能叫贪腐呢?”
曹安坐下,翘着二郎腿道:“这笔钱是某捐的没错,但只要入了账,那就是衙门里的公款人家拿这钱发俸禄,置办东西,不应该吗?只需把每样东西的价格上浮那么一点儿点儿,这么多的材料、人工钱不就‘省’下来了?”
“还是人家挣钱狠啊!”
罗汉心中像是被打开了一扇门,喃喃道:“怪不得人人都道当官好!某就是再玩儿命挣钱,也还是比不上人家。”
曹安歪头瞧了他一眼:“否则你以为那些人做官为何?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清官、直臣能恪守本职,在私利的基础上稍稍干点儿正事儿,就已经颇为难得了!”
门外。
柳如烟站在过道。
听着曹安这番话,她眸光亮了几分,脸上多了笑意。
“本以为此子秉性,就算做了官也没什么大出路,可今天这番话”
柳如烟看了眼身后的王虎,低声道:“能把官场里的规则处世看得如此透彻,日后成就绝对不凡!
王虎也低声道:“尊者看好他?”
“或许我们将来,少不了要跟他多打交道”
柳如烟笑了笑,转身离开福田院。
王虎低头目送她离开,这才整了整表情,笑着走进去:“哈哈,让曹郎君久等了!抱歉、抱歉!”
“无妨,某也刚来。”
曹安笑着起身,抱了抱拳道:“上次匆匆一面,也不知王兄最近过的如何,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与曹某讲!”
“哈哈,某能有什么难处。”
王虎笑着请曹安进屋,道:“某如今虽然暂避在福田院里,但吃喝总归是不愁的。倒是曹郎君您此刻还敢明晃晃的来城西,真就不怕被人截了?”
罗汉晌午才将苟胡子灭了,街面上闹得鸡飞狗跳。
这事儿怎可能瞒得过王虎。
曹安大大方方的坐下,笑看着屋里:“这有什么不敢的?某如今是官身,他们敢跟罗汉火并,却不敢动某。”
“哈哈,某倒是忘了这茬儿”
王虎笑了两声,微微弯腰,客气的行了个礼:“小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