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胜死了,死在了开封府的监牢里。
听说是因为不堪重刑,被活活打断脊梁当场就断气儿了。
罗汉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回来向曹安禀报。
可曹安却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
他沉默了少许,忽的笑道:“看来是有人怕牵扯到自己,提前动手了。只要丁大胜一死,那线索就全断了。”
“这帮大人物还真是狠呐!杀人从来不眨眼”
罗汉心有余悸道:“丁大胜只是个小喽啰,或许这次他真是气不过,所以才铤而走险的报复但他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绑匪的行踪呢?”
曹安瞧了眼他:“丁大胜死之前交代了多少?”
“据丁大胜的口供交代”
罗汉坐直了身体,正色道:“这事儿是一帮土匪干的,他们盘踞在汴梁东面一百五十里外清凉山上,当地官府也曾派兵围剿过几次,可这些人总能提前得到消息后逃遁,隔几天又冒了出来。”
这还用说吗,背后肯定有人!
曹安渐渐严肃起来:“还有呢?那个什么泾远伯赵成文,可参与了?”
“刘巡检这次也算硬气了”
罗汉闻言叹了口气:“他传唤了赵成文,可也没审出什么所以然来。丁大胜是与泾远伯府的一个管家有牵扯,但这事儿赵成文却‘毫不知情’!最后只是将那个管家顶了出来刘巡检当场就判了,发配琼州!”
“不知情就对了。”
曹安非但没生气,反而松了口气似的,笑道:“老刘若是真把赵成文给弄了,那这事儿恐怕半个朝堂都得炸了窝!他扛不住,某也一样。”
有多大屁股、就穿多大裤衩儿。
有些屁放了就完了,不能太用力否则一旦蹦出别的东西来,那就是无休止的牵扯,到最后溅得哪儿哪儿都是。
曹安并不想跟谁鱼死网破,他现在只希望常春还活着,能够安安生生的回来,这事儿就足以圆满了。
十日一次的早朝又开始了。
不过今天殿上君臣都显得心事重重,那些平日里好闹腾的言官,今日也偃旗息鼓了,整场下来没一人冒头。
直到后面的小朝会。
宰辅们都按照次序站好,张之白被官家体恤,赐了座,老神在在的坐在最前面,微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吕夷简则是轻看了眼曹安,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