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除了给郑耀先打掩护,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借着看病为由来老陆这里传递消息。毕竟,郑耀先身为国民党军统的上校处长,要是没事整天见个郎中,那真是上赶着把他们俩往阎王那里送。
这本来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更加让老陆郁卒的是,在工作的过程中,郑耀先和程真儿发生了男女感情,这就要命了,别说地下工作的纪律,就是明面上,军统中统也是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你们这样不是明晃晃地给人送把柄吗?为此,顾不得两位当事人的感受,老陆已经向上级申请,将原籍东北的程真儿调走,为接收东三省做准备。
相比这两位不省心的下线,老陆顿时觉得小姑娘孟荧实在是懂纪律的好同志,为了坐实郑耀先作风不检点的形象,她自从三年前就住进了郑家,等于是把一个女孩子的名声赔了个精光,就是这样,这些年来也没有对郑耀先生情,把工作完成的很好。
即使孟荧提出要求,那也是站在工作的角度上,“老陆同志,我知道你为难,但是就算老郑挺得过心里这一关,就算我们都知道即使没有他,曾墨怡这位好同志也救不下来,可在游击队眼里,他已经是十恶不赦晚死一刻都不行了。如果老郑死在我们自己人手里,那么不仅他冤屈,我们也再找不出这样的钢刀同志了。”
老陆一震,想起了一些同志的不理解和必然会启动的“锄奸行动”,也是蜡烛两头烧的为难,但小孟说得却又是大实话,他左右为难地想了半天,终于用他那低沉的四川腔开口说:“小孟同志,请你放心,我不能看着我们的好同志枉死,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游击队那边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你自己也要小心。”
孟荧听他的保证虚弱无力,心里不是不失望,但她终究没有和老陆熟稔到可以随口抱怨的地步,只好轻声说:“我当然相信老陆同志,也希望您能让......其他同志相信,‘风筝’的线永远牵在党的手里,他比军统还军统,那也是为了敌人心脏的刀,能刺入的深一点。”
陆昊东一震,看向孟莹稚嫩而光滑的脸庞,不由带了一点敬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忽然出现了一些吵闹,两人立即警觉起来,做好防御姿势,但小伙计随后就解除了警报,“是程小姐来了。”
话一说完,就听到一阵“哒哒”地走路声,只见程真儿急匆匆地跑上来,她明明穿着呢子职业装,秀发披肩,这时候却显得乱糟糟的。老陆先安了心,随即又极为不满,厉声呵斥道:“你个娃娃,这样跑过来,知道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