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名义请来老陆同志,只怕我不好回避,请予以理解。若有实在机密,我可以借口出去一会。”
陆昊东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把手搭上了她的左腕,转头看向郑耀先道:“哪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跑断了腿也没有找到人,提心吊胆地就听说我们三位同志牺牲了....唉,你这气血好了不少啊,最近是不是感觉身体有力气多了。”最后一句话显然是问孟荧的。
孟荧无奈,却又怕引起郑耀先怀疑,说:“我也跟您一样,这两天差点没吓死,真要好了,大概是做了好事,老天爷赏的。”这明明是真话,不想两个男人却根本没往心里去,郑耀先甚至还苦笑说:“要真有老天爷,我,姓戴的,早就被天收了。老陆,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明白,那游击队三位同志不是我杀的。小孟及时把神仙洞有埋伏的事告诉了我,我当时只想自保根本就没对弟兄们下死手,是中统那帮王八蛋打的黑枪。”
陆昊东知道郑耀先的身手,自然不疑,他只是忧愁,“这只怕又是一笔糊涂账啊。”
郑耀先一激动,抓住陆昊东的手,说:“老陆,你可是我的账房先生,别人都糊涂,你也不能糊涂。”孟荧坐在身侧,只觉得男人深邃的目光里有着太多特工不该有的情绪,她太明白了,老陆是他和组织之间那细细的线,行走在这黑泽地狱,满手血腥,他太需要有光明之人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党,为了信仰。
再坚强的人,也需要理解。
而老陆所能做的,也只是覆过手来握住他,说:“好。”
郑耀先昨天强去刑场救人,虽然结果不错,但也把自己的伤口挣破了,眼下说了这么一会话,不得已又休息了一会。孟荧看准时机,说:“我先出去一会,你们抓紧说。”
陆、郑二人几乎同时点头示意,孟荧于是拿着空了的碟子出了病房,果然过不五步就遇到了熟人,徐百川一身戎装,提着一个水果篮正往这里走来,见着他招呼道:“弟妹,怎么出来了?”
孟荧一怔,万没想到这个变故,所幸她手里的碗碟起了作用,徐百川脸色一沉,训斥旁边的小特务说:“你们手断了还是脚断了,怎么让六嫂子自己动手?”
小特务们哪敢回嘴,赶忙上前帮忙,孟荧也笑道:“四哥冤枉他们了,是我有些闷了,又怕益谦着凉,所以才自己出来走走。”顿了顿,又道:“四哥,这么早过来,有着急的事找他吗?我这就去把他叫醒。”
徐百川倒是有些吃惊,问:“老六这个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