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吧?我不能送你,你不行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下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程真儿倒是没有这么菜,然后很心虚地说'“同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陆。还有,今天谢谢您。”
郑耀先脸上带了点笑意,“行,别怕,新人总是要带一带的,只是我们这一行特殊,出不得错。”
这个男人,就这样闯进了他的生命里,从此后,再也没有走出去。
她本性是个豪爽且小任性的姑娘,生的又美貌微胖,很符合那个时代的审美,所以在中统的人缘不好也不算太差,也有些男士对她跃跃欲试。每个月都有人试着追求他。但她的心里哪里还容得下别人,更何况身在敌营,哪能随便和人交心,所以她总是一副颠沛流离后难以接受感情的样子。
老陆对她这个态度很赞同,“你这样很好,但你一个正值青春的女孩子,长期独来独往也容易引起怀疑。再过一段时间吧,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一个男伴。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这只是障眼法,在我们的同志内部很常见。”
程真儿嘴上答应了,心里却有些打鼓,会是,可能是他吗?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她忘了,军统与中统,那是鸡犬相闻但老死不相往来,老陆怎么敢冒这样的险?1942年底,郑耀先家里,住进了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女主人,她的名字叫孟荧。
“这是我们的同志,是意共那边转过来的人。”老陆叹息说:“将来她的党关系也会转到我们小组来,她曾遭遇轰炸,身体很不好,来看病方便来我和‘风筝’这里联络。你们以后难免会碰面,因此我先给你打个招呼。'风筝'那个龟儿子的作风,老子让他吓折了十年的寿。”老陆是个话唠,彻底信任她之后,也变得啰嗦起来。
但她的心里,却是一片凄凉。
但老来想想,她也不必凄凉,触底反弹是人生的一个定律,郑耀先没有恋童癖,对他这个“远房表妹”有深深的同情(真儿后来也知道一些这个小姑娘的往事),但男女之情是丝毫没有的——至少是那个时候,反而是对她,因为其他同事的牺牲,接触越来越多,眼底里的爱慕也渐渐清晰起来,不用他说,她懂。
真儿的初恋,在这江山环顾的城市里到来了。
老陆知道之后,气急败坏,可根本管不了郑耀先。他压抑太久了,几乎是咆哮道:“我们都在刀尖上过日子,你整天跟我讲什么纪律原则,老子哪一次违反纪律拿来的情报你不要。”
她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