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等着我哥封闭期过了和他一起来。”
孟齐更想吐血了。
但兄弟俩还是有一点高度统一,那就是,妹妹所有的不好,都是郑耀先给带坏的(您这典型的我家孩子歪了都是小伙伴的错?郑耀先不会承认的。),所以还是要动用所有的手段解救她。比如远程求助,结果,当天下午,方经理步亭就又把自己茶杯给摔碎了。
郑耀先面对着主动要求代为操办喜事的赵简之,吩咐了其一个任务,“这事所起,就是因为那林桃挑起来的,他娘的,真是倒了血霉。这样,你去把她给我扔到大街上,老子又没跟她睡过,怎么还赖上我了。”
赵简之无有不应,还嫌这个活儿太简单,把人提溜到保密局重庆站的监狱里。到了那里,可就不是你不想说就行的了。
蝴蝶搧翅膀,巨浪涛涛,很多事由此改变。
而此时,内心不安的孟荧在屋里小声问郑耀先,“我这挺损的对吧。”语气都自动变成肯定态度。
郑耀先看着她,无比确定地说:“是”。果然谁家都怕出内奸啊。为了摘清他,亲哥都能算计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生外向?
他忘记了,这样想的前提,就是把自己当了方家的女婿,方孟荧的丈夫。
山城盛夏,烈日炎炎又加上两江水汽蒸发,整座城市就如同被放在了大蒸笼里,坐卧莫不汗出如浆。孟荧来此虽已多年,每到这个季节还是不能适应。但今年她倒是多了一个去处——中美合作所就是刑房多,她熬不过去的时候也去这些阴寒之地躲过,但没两次就受不了那里的血腥味和自己良心的谴责——革命者在流血牺牲,我却在责打他们的地方乘凉,这和吃人血馒头有多大区别?灰溜溜回来了。
但没想到就是这两次,帮她躲过一次暗杀。
当然,暗杀不是冲她来的,说破天她也就是个被牵连的。而被刺杀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而牵连她的人,站在院子外,看着军统的卫兵们骂骂咧咧地往外拖尸体,或许是因为天将落日,骄阳余晖添彩,孟荧只觉得他的脸色被映衬的格外灰暗。
孟荧走到他的跟前,不用多问,就轻轻说:“六哥,这里不能住了,我们先去你办公室吃饭吧。”郑耀先抽出香烟来,也顾不得别的,狠狠一吸,很久才说了一句,“好。”
等到了他那几乎是个摆设的办公室,孟荧也不管天气的闷热,紧闭门窗,走到沉默的郑耀先跟前,说:“是同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