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小周也不咋呼了,惊愕至极,朱青终于忍不住,扑倒在桌子上,“哇”地哭了出来,呜咽中只有一句话格外分明,“我爸没有贪污,没有犯罪,他他是冤枉的。”
当天下午,天蓝风清,夕阳淡淡,孟荧辞别了空军村的一众女郎,心情格外沉重,回了家之后先给方孟韦打了个电话,弄得她小哥受宠若惊,以为她是想诉亲情的。
没想到孟荧开口就是,“哥哥,我有人命关天的事想请你帮忙,我不想和老头说话,你帮我查一下,抗战期间,重庆分行手下有没有一个叫做朱远程的职员,好吗?”
孟韦虽然不是中央银行职员,但毕竟中国是人情社会,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难,闻言自无不应,又问了几句她的饮食起居,又是怎么和这些人联系上的,孟荧不想多说,只感慨了一句,“小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立起来啊?”
孟韦不解,他近期在被迫警察局官运亨通,虽然知道这有父亲的原因,总也觉得自己有些本事,不明白孟荧感慨何来?孟荧也不欲多解释,请他代为向姑丈表姐小妈问好,就匆匆挂了电话。
田中慧正好下午每课,早早来了方公馆,正好听到这些话。她熟练地制作着新式茶品,因为孟荧喜欢喝点饮品,方公馆每天都有不同的花样,当然都是问过医生不会损害心脏的。她一边忙活,一边劝孟荧道:“这种事都是拼关系的,我们女孩子管理好家庭就好了。你要是看不过去,有心帮忙,找父兄是对的。”
孟荧看着低头忙活的未来嫂嫂,忍不住道:“田姐姐,现在已经是民国了,先总理说男女平等人人平等,当年文秀身为妃子可以跟废帝离婚,蒋宋夫人可以在美国演讲为抗战筹款,无不赢得人民的一致称赞。”
“而讽刺的是,就是同一个时代,无论是旁观者还是执法者,都觉得丈夫打妻子是家庭矛盾,娘家人去法院告诉无门。国家损失了财产,不去查船只去追究日本侵略者,反倒是说一个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女学生贪污。我平生除了日寇,最恨的披着民主外衣的专政和借着性别优势欺负的东西,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不能只靠老头,他要靠得住算了,我会为她们想办法的。”
田中慧自认识她来,从未见她如此疾言厉色,一时脸色都有些白了,手里的茶具都差点打碎了。孟荧经事多了,冷静下来之后明白自己有些迁怒,先跟嫂子道了歉,又仔细说了一下章辛夷和朱青两个人的遭遇。
田中慧倒不是怨她,叹息道:“可社会现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