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的孟齐为自己的小妹妹怀疑人生,但别人可没有他那么闲,就算注意到方孟荧这个人,也是因为她下落成谜的先生郑耀先。
比如在陕北某个窑洞里,一系土蓝色军装的女性正坐在领导办工桌子的对面,她看上去三十左右,眉眼分明,衣服虽然洗的脱色了但依然整洁如新,整个人也满心投入的样子,看着情报道:“方孟荧,原名孟莹,现年二十岁,中央银行北平分行行长方步亭的小女儿.可惜了,原本她还加入过意大利共产党,也算是同志,终究是因为时代成了国民党那边的人。”
对面坐着的中年人则朴实或者说老农民本色,道:“他们这些故事都快成话本了,谁还不知道,韩冰,你也不要在这里感慨了。你说说,这两公婆之间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联络方式,这个鬼子六和我们血仇,决不能算了。”
韩冰微微一叹,道:“陈政委,我理解。”
当然理解了,前段时间全面内战爆发,重庆那边撕破了脸皮,几乎把川康地下党全盘灭了,连高级领导袁农也进了白公馆,这仇不得算在鬼子六头上。
不过,“我觉得郑耀先对他妻子的感情不像是假的,而如果我们的情报没错,她有如此严重的心脏病,很难起到联络的作用。而更像是郑耀先用她来掩护某个真正能找到他的人。”
陈国华很想问是谁,但也明白有点强人所难,鬼子六是轻易被人猜透的人吗?
韩冰倒是没有气馁,笑了笑,给领导换了一杯水,道:“没关系,他到底也是个人脑子,他能想到的,我们早晚也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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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白云映水摇空城带乱,白露垂珠滴秋月。章辛夷很快就来南京了,孟荧感觉身体还好,就亲自去火车站接了人,本来她害怕认不准人,特别做了一个大标牌写着名字。
但她也没想到,茫茫人海之中,长袖长帽,明明很有文化的样子低头含胸的年轻女郎也太好认了。她主动一问,果然是她,章小姐的侧脸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对人也非常防备,万幸孟荧的性别和娇弱的体格让她稍微放松了一点,说话也稍微自然了一点。
孟荧主动说:“章小姐您好,事情湘意在信里都跟我说了。我们当年是共生死的战友,因此您也不要和我客气,就放心住下吧。”
章辛夷本来就是来求助的,自然不会矫情。她答应了一声就跟着孟荧上了黄包车,等到了方公馆安顿下,才拿出了一个油纸包,说道:“我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