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纵然不怕黑暗势力,但肯伸出援手,我实在感激不尽。虽说大恩不言谢,但这是家父的一点谢意,不成敬意,请您务必收下。”
没人会对这样礼貌的女子生厌恶,孟荧看这份想是些书籍,于是笑吟吟接下来了,说道:“章小姐,你先去整理一下吧,等休息好了,我们再想想怎么办?”
这个“怎么办”自然指的是她的离婚问题,这种家暴的丈夫不赶紧跟他离婚还等着过年啊。这也是现在章辛夷迫切需要的,她闻言自是无不应允。
孟荧等人走了,闲闲打开章辛夷的礼物,一番看之下就惊掉了下巴,赶紧走到章辛夷的房间,把书本放回去说:“章小姐,这太贵重了,我要是知道这乃是黄炎培先生的手稿,沈钧儒先生的题字,白天是绝对不能收下,现在也请您收回去。”
章辛夷道:“方小姐,我都说了这是家父的心意。我听胡家妹妹说了,你读的是教育学,黄先生这本教育日记,也也要你这样识货的人才会珍惜,不然落在别人手里不过是俗物罢了。而且不怕您笑话,爹爹爱我如性命。但因为我听从他的安排嫁人后老人家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知道您肯援手后,开心得手舞足蹈,直说他拿什么无价之宝,也不能表达我们父女的感激。”
看她说的入情入理,尽显西南大学高材生、民盟成员的水平,孟荧真是替她感慨,怎么就陷入这样的泥足出不来了,看来婚姻果然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真遇着极品命搭进去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孟荧帮忙之心更胜,索性问起来,“章小姐,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先说声谢谢。但有个问题我得问明白,你确定要跟打骂你的丈夫离婚,不会因为他一哭一跪就原谅他吗?”别怪她小心之心,这种新闻上辈子那可是太多了,孟荧可不像自己里外不是人啊。
“绝对不会的。”章辛夷说的坚定,继而苦笑,“我知道方小姐您的意思,怕落个里外不是人,但我也不是没有判断能力的人。当年结婚时只想着他是军人转业到地方政府,为了让老父安心,没想到多年战火叫他神经质极了。”
“方小姐,您知道吗?有一次,仅仅是我没有丢掉以前写给空军的信,他竟然用皮鞭把我暴打我进医院,因为我提出离婚,他差点掐死我。而且他打完之后,从未有过任何后悔,好像只因为他是男的,我就该无条件服从他。再不离婚,我一定会死的。”
孟荧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情况已经恶劣到这个程度,那真是不用担心女方会不坚定了,只要人家还想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