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一些小玩意,但连她这个后母都没落下,让人感动。她可不得多说点好的。
当然,落下了一位最不该落下的人,这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谢木兰还是不满意,但总也知道分寸,没敢再说什么。小哥以前对她管这管那的时候,她嫌烦,可他全部的耐心都到了另一个妹妹身上时,那种失落有事影影绰绰的。
重庆山城,低矮的出租房里,一个戴着鸭舌帽,配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看着报纸上显眼地“郑方孟荧”四个字,手指不由自主重重划了一下。他闭上眼睛看到的就是她在那样狼狈的状态下向他说:“郑耀先,我活着,你可不能娶别人。”
丫头,我欠你太多,这一条,一定做到。
孟荧生日这天,天高云淡,梧桐叶落平添秋色,真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孟齐特别在秦淮河边新开的中式茶馆里包了间,其实他觉得这传出去名声不好,但耐不过孟荧坚持,孟敖孟韦自然向着她,也只好这样定了。
秦淮美景,吴语柔音,就着飘散的茶香和铮铮琴音,别有一份美。
邀请函发出去,孟荧人缘这时可以看出了。表哥贵翼本来在南京交通部任职,本来拍胸脯说一定来给小妹妹贺一贺,但是现在到了正日子居然有了不能推辞的公务,只能让副官林景轩拿着礼物来连连赔罪,只说从东南亚给她带好玩的。宫庶、谭忠恕等人有职不能前来,各送了贺仪;湘意特地从湖南赶来,带了一份湘绣旗袍作为礼物。
朱青本来一直躲着,但到了今天也换装出来,一副家庭妇女的打扮,再带着小尾巴墨婷就更加像了一对母女了。她已经很艰难,就拿了一份自己培育的盆景来,礼轻情意重,谁也不会挑这个理。
章辛夷就更不用说了,出手就是名家之作。
弄得孟荧都笑她,“我说你家是不是在日本战败的时候发了别人家的国难财,让人嫉妒啊。”
章辛夷淡笑,“你这话该罚,我家虽有遣返所的亲戚,但这些东西哪些不是属于我们国家的,东洋鬼子的国难是他们自己作的,与我们中国人有什么关系”在座的哪一个没有亲眷亡于这场民族之战,无不默默点头,孟敖还说:“这话说的好,大哥,据我所知,咱们家大宅就是你要回来的,里面好几百年的家传都不知道没了多少。”
孟齐称是,复又补充道:“遣返时我在日战区,看到有些日本平民抛家舍业地就为了换点口粮活命,心里一时也是有些可怜。但再往深里想想他们既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