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来怪不得崔中石,二来那些人因此暴露了行踪,不是死了就是进了“中美合作所”预备当红岩烈士。
孟荧满心酸楚,当然也没法再追责什么,她说:“崔叔,我知道你尽力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十几年了,说得清吗?”
这次轮到崔中石怔住了,不过很快就意识到她在随着方孟韦在叫人,叹息道:“你的话我会传达到的,但是孟荧,我真好奇你有多少秘密。”
按说郑耀先渺无音讯,她怎么还能有这么庞大的那能量呢?连谢老隐藏的这样深,都能
孟荧笑道,“我的秘密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只要相信,我虽然受了一些现代教育,但还是一个传统中国人就好。”所以我会怨恨抛弃自己的父亲,但不会出卖无冤无仇自己的姑父。
崔中石懂了她的意思,是啊,纵使再多的秘密,这也终究是一个余寿无多的人,她无所怕,自然也没必要说谎。于是两人略说了一点别的,看雨势稍歇,就要告辞。
孟荧没有挽留,只是拿出了一个很古典的黄花梨木盒,交给他说:“姑父并不方便再过来,请你把这个交给他。慎重慎重”
崔中石没有多问,但惊奇地发现孟荧的手有些抖,那是激动所致使。
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冒险一试。老陆,如果你在天有灵,保佑我!保佑这未竟的事业和尚在危险中的同志。
当崔中石撑着油皮伞艰难地爬台阶踏泥水走回宾馆后,小心翼翼地把木盒交给谢培东并转述了这次见面的经过。这位老地下党也有些不解,搞不懂这个并不熟悉的侄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等打开盒子看到里面虽旧犹光滑的玉环时,谢培东脸色巨变,差点一个失手打碎了它。
崔中石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差点违反原则想问些什么,就听得谢培东沉声道:“小崔,计划有变,我必须见一面她。”
崔中石急道:“谢老,可是保密局那边”
谢培东严厉地一看他,立刻让这位下属禁了声。
是啊,如果怕危险,他们这些人何苦做着黑暗中的独行者,为战场上的战士们拼命支撑。
看来,谢老的心目中,孟荧牵扯到秘密,是值得他以身犯险的。他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但是内心的震撼让这位儒雅的中年人无所适从。
作为老地下党,黑暗中独自摸索那么久,多少事情他需要抗下,早已明白,事有所为有所不为。
宫庶之所以能在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