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会有牺牲,但不会为了所谓的基业拿人命去填,人都没有了,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呢?
我们的宗旨从来都是为人民服务。
孟荧也是一怔,缓缓流了一滴泪,无限委屈在心头,六哥,你教会我这么多,让我现在连谁也不能相信了。
等孟齐晚上回来,先执子侄礼拜见了姑父。旋即察觉气氛非常不对,但又说出来,于是只好捡了一点有用的消息说:“贵表哥的消息,果然如章小姐的消息一般一样,那几个失踪的飞行员找到了,开着运输机因为天气原因加上超重摔死了。候俊堂发疯了一样找人说情,但还是被拘押了,多亏当时没去找他。”
“那现在找谁,是不是党通局徐铁英?”孟荧问道。
“对,有这个人,你怎么知道?”孟齐奇怪道。
孟荧和下楼的谢培东对视了一眼,道:“哥,我要出去一趟,大哥有救了。”
孟齐急了,“你们说话别打哑迷行吗?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不着急啊!”他好歹也是在日本统治时期顺利保全过自己的人,自认为也算久经磨砺,但最近总有一种“我身边人都是妖孽,只有我是个愚蠢的凡人”的感觉。
“孟齐,别打扰你妹妹,咱们现在救人要紧,分秒必争,你知道的太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谢培东严肃道。
这个党国啊,关系一层盘着一层,他都觉得累,何况想对单纯的内侄子呢。
方家兄妹自幼对这个姑爹有半父之感,闻言不敢反驳,孟荧却忽然被提醒了一样,“哥哥,今天几号了。”
孟齐说:“七月四号,明天就是周五了,孟韦也很着急,准备周末过来一趟。”
孟荧心道,只怕他来不了了。七月五号,北平流亡大学生饥饿难耐,爆发学潮,发声流血事件,国府上下一片哗然。他一个北平市警察局副局长,只怕要忙死了。
早该想到的,上辈子,崔中石给了徐铁英足够的贿赂,让他能拿着候俊堂行贿的证据,坐实了他的死刑。
这次崔中石在监狱里,没人给他搭梯子,这位贪腐成性的徐局座,难道不会向候俊堂自己开口要股份嘛?一旦如此,入不入罪,方孟敖的辩护人他也就当不了了。以她对国民党部内两个“统”的了解,这个职位只会被保密局的人取代。
孟齐也不笨,稍一暗示,随即狂喜,“那可真是不过保密局那么多人,你都认识吗?”这也不是他瞎担心,郑耀先的班底在行动和通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