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出身,现在只要是个女的,哪怕农民工人家的,他们就愿意接受她当儿媳妇。
所以当贵翼提出婚期赶紧最好在上海办时,他们没有任何意见,因为老胳膊老腿走不大动了置办婚礼事宜有些力不从心,孟齐孟韦当场被抓差。
心里再怎么吐槽,也是表兄的人生大事,兄弟俩没什么意见,和贵翼的绝世好副官林景轩一起,累死累活地忙了几天,等到黄道吉日新娘子穿着旧式大红喜服进门时,他们的黑瘦与贵翼的精神稳重形成惨烈对比。
就在贵家别墅轰轰烈烈的婚礼办得热闹时,各方宾客云集,孟韦兄弟俩在门口迎客眼睛都快花了,却忽然收到一份包装精美但没有署名的礼物,孟韦没有多想,毕竟表哥的朋友虽然不算五湖四海,但是肯定也有不方便出面的,只是转交给了他。
谁知道贵翼一看里面的画册,脸色大变,不顾身上的礼服大步流星跑了出来,在大门口外环视一周,没有看到他想见到的人,怔忪之间,还是林景轩追了出来,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了一句话,“军门,新娘子快到了,不要耽误了正事。”
知道他们好好的,为你高兴,不就好了。
乱世之中,相见太难。有的时候,甚至不如不见。
贵翼长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领口,恢复了神色,道:“走吧,回去。”
孟荧身体不好那是人尽皆知,她又结过婚了当不了女宾相,不过湘潭胡家现在全身孤儿寡母,她这个新郎的嫡亲表妹现在只好充当一下女方宾客。陪一些要员太太应酬,问题是1948年了,国民党高官女眷还有什么可以巴结的,除了谭忠恕的太太需要感谢两句话,别人也就那样。她不过略做了一会就借口身体不适,去后屋歇息了。
南京城寸土寸金,就是贵家之富贵也不过是个三进的中式宅院,孟荧空自称了好几年“郑太太”,实际上还是个无比纯洁的,想想新房里的事就自动往远里去了。不过贵家规矩森严,但凡有客在的屋子,都有男女下人服侍,以防不测。
这里的陈妈是孟荧母族那边的老人,跟着贵姨妈嫁来,因为腿脚不便没去前边服侍,很是遗憾,看着孟荧瘦弱又心疼的掉眼泪,孟荧无奈至极,说:“陈妈妈,你好歹也是看着表哥长大的,这大喜的日子,不想去看一眼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吗?”
“怎么不想,可是老太太让我陪着表小姐的,我又怕这个样子给少爷丢人。”陈妈到底嘟囔了这么一句。
“你悄悄地去,谁能看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