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去!敢阻挡的也就地解决!”
孟荧听完,冷冷说:“十五分钟!”
陈继承大怒,手里的左轮手枪往上一举,骂道:“臭,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也不是泥捏的。”
方步亭和谢培东同时脸色大变,谁知道孟荧身体弱极致,神志反而格外清晰,“陈司令,郑耀先还没死呢,你再等等,我自然死亡了,对谁都好,不是吗?”
陈继承混到这个地步,说什么也不会是草包,听这话还真冷静下来不少。至少不再像刚才那样喊打喊杀了。谢培东忙道:“司令,孟荧这孩子说话直了些,但凡事留一线,还能差到哪里去?说到底,您看的也不是我们家孟敖的面子啊。”
王蒲忱暗赞一声,正要再帮一句腔,忽然听陈继承大骂了一句,“丫丫个呸的,老子是出门没看黄历。现在还有十三分钟,再没新命令,谁也怪不得老子了。”
孟荧大大呼出一口气,身子一软倒在谢培东肩膀上,道:“姑爹,我撑不住了,您抚我进车里睡一会儿。”
方步亭忙扶住她另一边身子,一起走到雪福来车里去,让孟荧进去躺着。孟荧再也顾不得别人的反应,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心肺,真是呼吸都是疼啊,怪不得人都说临终前最痛苦呢,还好她意志还算坚定,又有盼头,还真眯了一会。
或许是知道这是这一世最后的安眠了,她的睡眠由浅入深,呼吸沉沉,除了开始陈继承的大部队离开时隐约听到点动静,后面的大戏如何开锣,中统军统一番扯皮她更是无从得知。
只是梦里不知是客,她仿佛又变小了一号,换下了宽大的护士服,穿着份子色对襟旗袍,梳着两把辫子,坐在那个永远拉风的男人面前。
看着他用摩斯密码敲击梨花木桌子,修长的手指落落有声,生怕他听不明白。其实这段密码的意思很简单,是说:“孟荧同志,你的党关系从今天开始正式转入川康党委''利刃''小组,由陆昊东同志直接领导,负责我本人的掩护。”
孟荧想了一下,也敲击着回应,“请问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掩护?”
郑耀先这样的人,居然也有说不出口的时候,反而道:“以后你的直属上级是陆昊东同志,按照规矩任务要由他直接给你下达。密码记得还不错,但你要是敲桌子,敌人想不注意你都难了,今后要练习怎么样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把消息传递出去。”
你知道吗?我要传递今生最后一次消息了。
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