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两回,第一次是和我前夫去的,第二次是和朱青去的。自从孟敖哥调到四川,我前夫去了广州之后,那里就没人打理了。我们那次去,好好给她修了一回,说起来是56年的事。后来,就不让去了。”湘意说的语意萧索。
郑耀先又沉默了好久,湘意只觉得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似乎老了很久,这时他才道:“真好,我谢谢你们。我还一次有没去看过她,去长城好多回,可是人老了,看不到了。”
湘意默了,他一定和自己一样,不是不想去的。
“我知道你说这些,是想让我网开一面,想不到我郑耀先也有这种时候。”他笑了一笑,似乎有些自嘲的成分,但总归勉强恢复了一些职业素养,锐利的目光盯着湘意问:“孟荧说过,你对人的相貌很敏感,又接触过宫庶。相信你还记得他就是就是原保密局重庆站站长,最近看到过他或者见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湘意自然是记得的,答道:“我认识他,不过这十几年来绝对没有见过。如果见到他,我一定会向组织反应的。”
“没必要了”郑耀先背对着她说,“你没看新闻嘛,罪大恶极的国民党特务宫庶,已经被抓获,上月处决。”
湘意一时愕然,她并不是孟荧,知道那么多纠葛,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心好像再颤抖。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截获。
“而告诉你也无妨,那名敌特飞行员,就是他想营救的目标。既然罪魁祸首已经抓获了,我可以向组织申请,不要继续追查了,但朱青必须隔离审查一段时间。这请你理解。”郑耀先公事公办地说道。
湘意有心说一句,我不理解有用吗?但是她和郑耀先又不熟,撒泼不能这么撒。
但湘意不知道的是,等她走后,郑耀先缓缓蹲下,任由泪水肆流,仿佛只有只样,才能治疗他内心撕裂的苦。
朱青这一番“隔离”就是将一年,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苛待——出来的时候憔悴的不成样子,可把胡家众人给心疼坏了,大家相处这么多年彼此间都是亲人了,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一劲儿给她进补。
朱青已经已经流不出眼泪了,看着分割到胡家大院,真真实实地产生来一种家的感觉。
1988年,郭宁远来湘探亲,母子俩痛哭一场,却谁也无法选择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
朱青和胡湘意终老与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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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劫过去,真理解放,已经是军长到方孟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