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美这个暴脾气,哪能看着别人被欺负,也不顾还有两位女同志在场,上前去就把小阿俏护在身后,然后片刻不停,行云流水的就是两个耳光扇在了打人的红牌歌女嫣红身上。
就是这样,她仍然没忘了任务,中气十足地骂道:“新社会给你做人的机会,你还非要不人不鬼地活着啊。你以为你偷着抽烟的事我不知道,我那是可怜你,想让你自己想明白那是不对的,结果你不但不知道反思,还搞封建压迫那一套,真当我治不了你啊!”喘了口粗气,又道:“就算我管不了,这里还有公安局的同志呢,你真想去吃牢饭。”
韩冰看着小阿俏在抹眼泪,撸开她的袖子一看,青紫一片,脸色也沉了下来,看了一眼嫣红说:“都是她打得你?”
小阿俏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干瘦干瘦的,可能和韩冰不熟不敢接话,还是姜天美回答道:“不是,她虽然不是好东西,也没那么恶毒。都是那些天杀的老鸨干的,nn的,她卷了不少姑娘的私房换了船票跑去湾湾了,不然我说什么也得把这些畜生送到监狱去。”
孟荧悄悄观察韩冰,果然看不到她一丝神色变化,只是严肃中带着点愤怒,不愧是能潜伏四十年的人,谁说国民党中无英才?既然如此她就对姜天美说:“那姜大姐,我先给这个小妹子处理下伤口,等过一会儿你再给我分配任务。”
结果姜天美还没说话,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忽然大哭起来,“谁是天生犯贱,谁愿意当表子,我被卖进怡红院的时候才十四岁,寻死觅活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我给人打了多少年的洗脚水才熬成红牌姑娘,结果共产党来了,把我们统一关起来要改造,我们这样的人,入行的第一天就知道,身上是烙印了,就算从良,谁会看得起我们?”
她这话看似颠三倒四,但实在是道尽了旧社会下九流女子的悲哀,原本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妇女们都心有戚戚焉,仗着和姜天美比较熟了,七嘴八舌地开始求情:
“嫣红也不是故意打人,姜领导您没收了她的烟,她是太难受了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您饶了她这一回吧”
“是啊,小阿俏命好,刚卖进来就遇上解放了,她以后还能找个好人家过好日子,我们这些人就算没得什么病,将来出去了又有谁能看得起我们?能活一天是一天呗。”
“我接客十年了,都是小丫头伺候,白天睡觉晚上接客,就是现在还失眠呢.”
这些人虽然说得不是很露骨,但里面的真情实感,让一个穿越而来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