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毒虫倒入却从未见大缸有装满的征兆。
眼见村中那些妇人就要临盆了,族长非常着急,他也知道蛊仙要是反噬,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被蛊仙杀害。
七月十五上巳节,也是我的生日,村子的妇人相继破了羊水。
族长提前从外面请来几个产婆,他则是带着村子众敲敲打打的往破庙走来。
身穿彩衣的巫女,手中拿着鼓,嘴中嘟嘟囔囔,蹦蹦跳跳地站在队伍前,往破庙赶来。
我身体中的毒虫这天特别地活跃,经过两个月那些毒虫早已钻入我的骨髓,吸取我身体中最后的养分。
我脸颊的皮肉早在半月前就开始腐烂,如今整张脸看不出模样,露出狰狞的白骨。
我也不再挣扎,喉咙早已被毒虫撕咬殆尽,我一直垂着头没了往日生机。
虽然我的皮肉早已不在,但我却能清楚地听到外面传来的敲打声,也能看到外面阴沉的天空。
村中那些人已经很久都没有给我喂草药,我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一股阴冷的风从外面吹进祠堂,我原本失去知觉的身体,这时却感受到了一丝寒冷。
在巫女的带头下,村里人敲打着进到祠堂中。
族长站在我的面前,对着我恭敬地拜了三下。
“动手!”
巫女走到我的面前,拿出一个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沾着朱砂的银子。
她拿着银针走到大缸前,冷冷注视着我那将要变成白骨的面容。
随着银针与骨头摩擦的声音,银针穿透我的太阳穴。
我原本还算清澈的瞳孔在这一刻爬满毒虫,我瞬间失明,五识也随即消失。
我顿时感觉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周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也嗅不到任何的味道。
巫女接着拿出一把药粉,向着我的头颅洒过来。
我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飘来,当这些药粉接触到我的头颅时,巨大的痛苦像是要将我粉身碎骨一般。
此时的我还不如戚夫人被吕雉做成的人彘,我像是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但是魂魄却怎么也离不开这副身体。
在巫女做完法后,原本已经疯了的王婆居然无故恢复了神志。
她呆滞地站在院落中,原本满脸污垢,身穿破衣,在她恢复神志时,她的眼中又有了神色。
听着房间中传来的婴儿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