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门上的白启:
“前头说的,三十两银子五剂两碗。
后面的,有钱也难买到,是武馆亲传才能享受的顶尖待遇。
你就甭惦记了。”
一条四斤重的银沙鲤,抵价五十两。
能让打渔人改变人生境遇的一笔巨款!
敢情还不够吃几碗劳什子的壮骨粉、强身汤?
“搞钱!必须要狠狠搞钱!”
白启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晋升“哥”字辈的自得瞬间一扫而空。
转而开始重新订立小目标!
买得起养身的大补药!
“老夫这里有两张药方,待你打渔赚钱了,可以按照上面的配制,自己煎煮服用。
能省一点,是一点,勤俭持家嘛。”
满足好为人师的瘾头,梁老实掏出两张方子。
一份外洗,一份内服。
应该是金丹大壮功的配套药物。
“多谢梁伯!”
白启连忙接过,这条银沙鲤白送的太值了。
“打渔人是贱户之身,学本事,熬出头,难如登天。
阿七你有根骨,天赋不俗,老夫愿意拉你一把。
但也仅止于此了。”
梁老实耷拉眼皮,好似犯困了,语重心长说着:
“黑河县的路不宽,上面沟沟壑壑,坎坎坷坷太多。
能否越过去,还是要看你自个儿的手段。”
金红余晖沉进黑水河,茫茫夜色从四面八方铺盖过来,带起深重的寒意。
码头上大多打渔人都已收工,只有少数还在苦熬,想着能不能再弄些进账,换米粮回去。
世道艰难,概莫能外。
白启站起身,郑重作了一揖:
“不管以后,我是淹死在风急浪高的黑水河,还是埋身于深林险峻的五百里山道!
梁伯这份引路的恩情,绝不会忘,必然报答!”
梁老实摆摆手,显然没当回事,随口道:
“你多打几条银沙鲤,让老夫活着的时候多舒服几天,就心满意足了。”
白启将其牢牢记在心里,以他小成的打渔技艺,再中宝鱼并不难。
另外,也许自己没钱。
吃不起虎血散、豹胎丸。
可牛角鲳、银沙鲤、金虹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