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练功不练手,是道艺修行的路子,他们凝神定念,观想十方,洞彻虚空,遨游化外,往往一闭关少则五六年,多则几十载。
咱们武夫切不能如此,你与义海郡何家那小子有来往,以后每天寻他切磋一次。
黑河县内城三家武馆的亲传苗子,也别放过,都试一试成色,输赢都没关系。”
白启蓦地念及自家师傅当年打遍义海郡,连战连胜九十九场擂的旧事儿,莫非这就是通文馆传人的勇猛精进?
“好嘞。我明天一早便找何七郎,瞧一瞧义海郡高门长房的家传武学。”
啊嚏!
何敬丰揉了揉发红的鼻子,披上娘亲送来的狐裘,窝在修缮一新的大宅里面烤火取暖。
“准是爹想我了,念叨我呢。别看爹平时嫌弃,可没我在他身边孝敬着,恐怕心里空落落,惦记得很!”
羊伯嘴上说着“对对对”,实际压根没当回事儿。
七少爷讨他奶奶、他娘亲的欢心不假,但老爷那种沉稳性子,明显更稀罕大少爷何敬鸿、三少爷何敬云。
这才是真正能够光耀门楣,让家族脸上有光的长房骄子。
“七少爷,我刚才听到有人传,火窑的黎远亲自登通文馆的门,求着收你的白哥当徒弟,学手艺。”
羊伯汇报道。
黎远那一嗓子震动半座黑河县,消息像是长了翅膀,立刻飞遍大街小巷。
何敬丰诧异问道:
“宁海禅能同意?”
武行当中,争抢徒弟引发血案的例子,不在少数。
比如天水府赵大将军麾下,那位号称“三头六臂”的银锤太保裴原擎,天生熊罴之材,同时被两帮人马看上,结果打得不可开交,死伤数百高手。
最终惊得大将军赵辟疆出面,将其收为义子,压服各路猛人,才算了结。
以宁海禅的霸道性子,谁动他徒弟一根汗毛,当晚全家都得被扬成灰。
黎远竟敢捋虎须?
“据说黎师傅早几天便到黑河县了,目前盛传的消息,乃是他顶着风雪跪在通文馆,数日不吃不喝,几乎被活活冻毙,感动了宁海禅。”
羊伯如实答道。
“这么狠?”
何敬丰震惊万分,堂堂大匠跪着收徒,着实叫人不敢相信。
“看来白哥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打铁奇才!也好,他又打渔、又打铁,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