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册,三练是副册,分别收录十人。一练筋关、二练骨关,没啥说头,则无人提及。”
老许一手端着大碗肉粥,一手抓着皮薄馅多的肉包子,主动离开座位,蹲着说话。
这是他吃饭的习惯,不喜欢坐着,就爱蹲在门槛或者台阶上。
“十年前,黑榜主册的四练高手,我隐约记得几位,冒家的冒延寿,一双奔雷手打遍郡城,苏家的苏定文,号称铁剑横江,还有韩家的韩全”
白启听着不太对劲,冒、苏、韩?
怎么像被宁海禅打灭的那几座行当。
“不过这些大高手后来都死透了,据传是惹到一个凶人,此人极度残暴,阴险狡诈,专门盯着黑榜屠,下毒刺杀,无所不用其极。
导致后来义海郡的高门大姓,很多练武有成的三四练高手,个个撒银子贿赂道观,以求不上榜”
许三阴挠挠头,他只是伏龙山赤眉的马夫,很多消息道听途说,并不晓得宁海禅的名讳。
“敢情师傅已经把老一辈高手杀绝了?”
白启抹了一把嘴巴,心里泛起嘀咕:
“也是,十七行同气连枝,打死一个,便要牵连一群,足够师傅他挨个灭上一阵子。”
想起宁海禅对自己所说,心里要有一笔账,照着师傅这个行事作风,他那怕不是阎王爷的生死簿?
凡是被记住名字,谁能逃得过?
“如今呢?”
白启又问道。
“不咋清楚。那个凶人横行义海郡,搅得鸡犬不宁,那些高门子弟习武的少了,个个都争着进道院。
黑榜主册、副册的二十人,现在大多出自排帮,其中稳居第一,已经占据魁首十多年的排帮大龙头,其次则是有名有姓的舵主、堂主。”
许三阴舔掉碗底剩着的那点稠粥,如实回答道。
“师傅下手太狠,弄得义海郡四大练的武道高手青黄不接?”
白启咂舌,带着阿弟白明站桩练功,等到晌午时分,用过一顿午饭,他才出门寻何敬丰。
“白哥白哥!哎哟,轻点!”
何家后院,身着锦衣的何敬丰捂着脸连连求饶,颇为委屈道:
“白哥,我以后要修道的,真不会啥拳脚,都是花架子,你找我切磋作甚。”
白启稳稳收住架势,心下无语,他哪里想得到,堂堂何家长房七少爷,瞅着身强力壮,一练筋关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