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贱胚子,妄想认我爹当义父,想当丁家的少爷?做梦!”
丁老二气得跳脚,他爹老糊涂了,才会动认马夫当干儿子的念头。
若非赤眉贼来得及时,自己还得多分一份家产出去!
“老爷让我姓丁的。”
黝黑少年不善言辞,反复只会说这句话。
“下贱胚子!狗杂种!还没打服你!牙婆子,把给卖到偏远的苦窑,我分文不要!”
丁老二恶狠狠说道。
他本想着把对方贬成役户,可转念一想,待在本地说不好就有啥亲朋好友,到时候帮一把手搭救出来。
还是让专门做牙行冯家,将其发卖给外乡,更解心头之恨。
“吵什么。我冯家是采买奴仆,不是收捡废物。”
冯少陵侧身与小厮吩咐两句,将其转述。
面对冯公子的喝骂,丁老二立刻换了一副谄媚表情:
“这小子不安分,让他养马,偷吃饲料不说,还私下卖给外人,必须狠狠地惩治,以儆效尤啊!不然,个个都没规矩,岂不反了天!”
冯少陵瞥了一眼不吱声的黝黑少年,颔首道:
“他这话没错,奴仆存私心,便大大地不本分。”
牙婆子会意,面向四方大声喊道:
“阿蟹,十九岁,虽会养马,办事不力,手脚不干净,一文不取,发卖苦窑”
黝黑少年身子一颤,牙齿咬得很紧,落到外乡的苦窑,每天只能吃一顿稀粥,干的却是挖煤下矿的重活,成年青壮都难熬过十天半月。
“慢着!”
围着凑热闹的人潮被劈开,虾头扯着嗓子,两只手跟游水似的,使劲扒开前面的乡民。
“挤什么挤白爷!白爷里面请!”
有些帮闲泼皮恼了,转身回头就想破口大骂,却瞧见虾头后面还有一人,顿时闭紧嘴巴乖乖闪开。
“冯家采买,外人免”
健仆还想拦住,虾头到底拿捏住气血,淬炼出几分劲力,手脚结实有力,一拳将其撂翻。
我都跟着阿七砍过赤眉贼了,还能怕伱!
虾头气血涌动,脸皮涨得通红,直愣愣望向跪在空地,头顶插着草标的阿蟹:
“阿蟹!我带阿七来了!他肯定会帮你的!”
皮肤晒得黝黑,眼眶被打得乌青,肿着好大一块的阿蟹怔住了。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