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三籍仙师的稀罕,另一方面也侧面反映修道途中充满危殆。
“不管怎么说,难熬的冬日总算过去了,开春在即,该做些正事了。”
白启沉下心思,配合宁海禅打窝钓鱼,一鼓作气扫荡隐阁大片刺客,顺势掐灭苏家最后一点香火。
八百里黑水河,终归风平浪静。
“苏、冒、韩、方还有两家,藏在郡城。
改天从刀伯那里打听下,师傅到底因何离开义海郡?
看能不能再给通文馆清掉两笔旧账。”
他摩挲着下巴,抱大腿固然舒坦,可自个儿的发育也不能落下。
收拢杂念,缓缓坐定,摆出五心朝天的运功姿势。
白启内视己身,经过六次洗练,粘稠如浆流的气血冲刷,淬炼出一缕缕更为强横的劲力。
二十六节散发莹莹光辉的脊柱骨,宛若一条伏卧于地,潜藏血肉的大龙,积蓄着腾飞之势。
一晃七八日,冰雪初融,黑水河上的打渔人渐渐开始多了。
压在白启案头的琐事,也堆积成山。
首先是鱼档扩大规模,短短几月间,船只添加一倍有余。
过完年后,白记鱼档做工的渔民,激增五六十号人。
俨然快要替代掉何家的鱼栏,成为新的地头蛇。
“只等打出名声,彻底做大做强。”
白启眸光闪烁,他如今手里捏着好几家铺子,加上八百里黑水河广阔,养百十张嘴巴不成问题。
之前小鱼档,做的是黑河县本地的买卖,主要供应酒楼、武馆、大户。
现在有何敬丰、冯少陵这两位郡城高门穿针引线,牵线搭桥,完全可以考虑接洽排帮,拓宽销路。
当然,这桩事急不得,需要慢慢递进。
“日进数百两,放在黑河县算是大富了,如果鱼档再做大些,把每日盈利拉到千两银子,我也能被叫一声东家了。”
白启坐在正厅跟阿弟白明对着账目,何文炳靠着鱼栏积下万贯家财,一方面是盘剥贱户渔民,下手比较狠。
抽成摊位、放贷加息、逼迫卖身,玩的是竭泽而渔,敲骨吸髓那一套;
另一方面,何文炳在产业上比较完善,从渡口渡船,再到脚店客栈,几乎保持垄断,长年累月所得利润极为丰厚。
“我听三水哥讲,何文炳还在的时候,鱼栏管事就有三四十位,更别说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