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辟疆暗中替永王寻我,是因为另一桩事。
我曾代师父,替当今圣上批过一次命。
他想知道批命之语。”
毛驴诧异:
“随王殿下?”
秋长天纠正道:
“人家都已经入主东宫,再登基了。你应该称陛下。”
毛驴偏过脑袋,似是不屑:
“瞧你吞吞吐吐的踌躇样子,估摸着批命之语不是啥漂亮话。”
秋长天喟叹:
“我这辈子坏就坏在这上面,越是关键的批命,越难得出好结果。”
他早年因一时的意气之争,摆下第五等科仪金箓大醮,借由天圣智珠演算到不可言说的禁忌天机,从此被霉运缠扰。
后来给当时还是太子的随王殿下,批了一次命,未得善缘。
十年前的那场天倾之祸,子午剑宗道子寇求跃亲自登门。
其人所求的,也是一句最终应验的大恶谶言。
秋长天默默无言。
难道真是自己太倒霉了,不适合为人批命?
“天机不可泄露,故而降灾于我。”
他悻悻一笑,紧接着甩去这些杂念:
“许久未见宁海禅那厮了,顺路瞧一眼,看他收了个什么样的好徒弟。”
“哪里走水了?”
白启穿上靴子,披着外袍。
静室打坐要求身心放松,多半是赤足散发的闲散状态。
“存放草料的马棚,火势不大,刚被扑灭。”
老许如实回禀,弯腰领着白启穿过长廊,步入另一侧的院子。
“无端端的,就燃起来了。我还特意搜寻,并未发现引火之物。”
白启摸着躁动不已的追风马脖颈,一边安抚,一边问道:
“烧掉多少草料?”
老许挠挠头:
“我正巧在切草料,闻到一股烟味儿,及时发现,没受啥损失,只是担心会不会有人暗中纵火,所以才请东家过来。”
白启眉头微皱,他刚收拾完折冲府的陶融,彰显白记鱼档大老板一手遮天的本事能耐。
这个节骨眼,谁不长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白启扫视几眼,并未瞧出端倪,沿着风雨回廊来到正厅,又看到虾头阿蟹两人急匆匆跨过门槛。
“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