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黎朔又一次拨了韩飞叶的号码,依旧是打不通。他隐隐觉得他和韩飞叶之间有一些误会,无奈隔得太远,又无法当面沟通,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但按照程盛的说法,公司的事看来是解决了,这让他放心了很多。接下来,只能等韩飞叶联系他了。
起床洗漱了一番,黎朔拿上需要的文件,去了事务所。
项宁一见到他,就用力抱了他一下,并狠狠地拍了两下他的背心。
黎朔又歉疚又感动:“项哥,谢谢你,这段时间要是没有你在国内操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项宁叹道:“自己兄弟,不说二话了。”
“梁总在办公室吗?”
“在,你去打个招呼吧,以后即便不共事了,你还是事务所的股东,别把关系弄僵了。”
黎朔笑笑:“你放心吧,我这次来,就打算跟他道歉的。”
俩人去跟事务所的第三个合伙人见面,黎朔为自己这段时间给事务所带来的负面影响郑重道了歉,然后,他们就聊起了恩南的项目。
黎朔虽然以后不在事务所供职了,但本质上地位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亲自挑了包括助理在内的四个人,组成了一个恩南项目的工作组,以后由助理对接,他来领导,事务所的所有资源他还是照样调用,他们也将把跟恩南的项目作为年度重点来做。
谈完之后,黎朔和项宁俩人找了个地方吃饭,聊一聊分别这大半年发生的事,均是感慨不已。
黎朔把自己打算整邵群的事说了,项宁听得直皱眉头:“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我还没有胸怀宽恕邵群这样的人。”黎朔喝了一口酒,眼神坚毅。
“那可是邵家的人,可不好对付啊。”
“我知道,还好我既不是中国籍,父母也不在这里,现在也脱离事务所了。”黎朔笑了笑,“他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了。”
项宁摇了摇头:“我真的不赞成你这么做,但是我也劝不动你。幸好你家不在这边,也不用怕他,只要那个法人能指认他作伪证,足够他喝一壶的。”
黎朔给项宁倒了杯酒:“祝我成功。”
项宁叹了口气:“我还是想祝你开开心心。”
黎朔哈哈笑道:“谢谢项哥。”
黎朔那天喝得有点多,他回到家,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面对黑漆漆、空荡荡的大房子,突然生出了巨大的孤独感,这种孤